「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生活的主角,你也不例外吧。」
安爭走到楊爭面前,垂頭看著這個樣子可憐的傢伙:「可不管是誰,遇到我,都是配角。」
他蹲下來:「你剛才說,就算你給我朋友的解藥是假的我也沒有辦法分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對不對?你想的簡單了,我有辦法。」
安爭站直了身子,將八倍黑重尺拎起來,對準了楊爭的腦袋。
「夠了!」
高臺上的楊金平嘶吼了一聲,一揮手解開了結界。
「比試而已,說過的不許傷人性命,你已經贏了,這是藥王谷,他是我孫子,你不要太過分。」
朱校檢在旁邊笑起來,但是語氣略顯發寒地說道:「二谷主還真是公平,剛才我的人要被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遵守約定的?」
楊金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爭本來就沒打算殺楊爭,他要的只是楊金平開啟結界而已。
安爭朝著杜瘦瘦招了招手,杜瘦瘦一溜小跑的過來問幹嘛。安爭讓杜瘦瘦伸出手,然後翻出一柄匕首在杜瘦瘦胳膊上劃了一下,杜瘦瘦嚇了一跳:「我操,你要幹嘛。」
安爭:「給你點個守宮砂。」
杜瘦瘦:「……」
安爭拉著杜瘦瘦蹲下來,將杜瘦瘦的血全都滴進了楊爭的傷口裡。杜瘦瘦的血顏色有些偏暗,是黑紅色的,顯然毒性只是被暫時壓制了而已。那血液一進入楊爭的傷口裡,楊爭就疼的哀嚎起來,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然後開始滿地打滾。
「你住手!」
楊金平喊了一聲剛要掠過來,卻被朱校檢一把拉住:「來來來,喝茶。」
楊金平想翻臉,可是手被朱校檢抓住,身上雄厚的修為之力居然被瞬間壓制,所有的氣穴在一瞬間被封閉,一絲力氣也用不出來。他一開始沒覺得朱校檢有多可怕,可是這一接觸,才知道對方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安爭走過去,將解藥從桌子上取下來,開啟瓶子,捏出來一顆塞進楊爭嘴裡。幾秒鐘之後翻滾扭曲的楊爭就停了下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雖然樣子看起來依然恐怖,可看得出來已經沒有那麼痛苦了。
「我不急。」
安爭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八倍黑重尺就戳在楊爭身邊,只要他一鬆手,八倍黑重尺倒下來就能把楊爭砸個粉身碎骨。
「解藥是真是假我不能確定,所以只好守在這了。我想,大概守上天還是能看出來什麼的。」
「這個拿去!」
高臺上,楊金平顫抖著手從空間法器裡取出來一個藥瓶遞給身邊的親信:「那解藥是一個階段的,這是第二階段的,分開服用,一天之內就可以把毒性祛除。」
安爭嘴角一勾,杜瘦瘦跑過去將解藥拿過來看了看,和之前的那瓶看起來確實不太一樣。安爭讓杜瘦瘦將解藥吃了,卻不離開,依然坐在楊爭身邊。
「一天是嗎?那我就守兩天。」
他閉目,修行,竟是對四周那麼多人絲毫也不放在眼裡。
楊金平被朱校檢拉走了,說是去商議要事,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安爭和杜瘦瘦就坐在比武場真的等了兩天兩夜,直到確定身體裡的毒已經解開,而且沒有什麼傷害之後才將楊爭放了。
守著比武場的人見安爭和杜瘦瘦走了,這才跑過來將楊爭接走救治。
杜瘦瘦和安爭兩個人坐在不遠處的矮牆上,一個人拎著一壺酒。
「這個時代似乎生存不易啊,小安子,你想過沒有咱們還能不能回去?」
「在沒有辦法改變世界之前,先適應吧。」
安爭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咱們都要變強大啊,越來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