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件事,朱墨滴在好幾本摺子上,看著就叫人不舒服。
“皇上。”小侯子隔著門,怯懦的不敢進去。
奉臨聽見他的聲音,竟然有一絲竊喜。沉了沉心,他悶聲問:“什麼事?”
小侯子恭敬的說:“喬貴嬪娘娘在外求見。”
“喬貴嬪?”奉臨豎起了眉頭,十分的不悅:“不見,別再為了這種小事來煩朕。”
“是。”小侯子嚇得趕緊退開。
奉臨隨即又喊了一聲:“回來,你聽清楚,朕只是說不見喬貴嬪。”斤系吉圾。
言外之意,他沒說不見嚴卿,也沒說不見伊湄宮的奴才。
“是,奴才明白了。”小侯子可算是回過神來了。原來皇上這麼心神不寧的,是惦記著病倒的那一位。
這不是作麼!人家求著見面的時候非不肯見。
現在人家不來了,自己覺得沒趣了。惦記著又不敢說,這不是嚇鬧騰麼!
當然這些話小侯子哪裡敢說。不過他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次決不能讓皇貴妃先低頭。得等皇上記住教訓,下回就不會再擺這麼大的譜了。
徐天心來到太醫院的時候,馮靖宇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
這位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太醫,醉倒了和街邊的莽夫也沒有什麼兩樣。
鬍子不剃,臉不洗的,著實叫人看著難受。
“馮靖宇,你能不能別在這裡裝死。”徐天心還算是有心,素惜來找她之後,她就偷偷去見了遙光。
畢竟能把馮靖宇弄成這樣的本事,就只有遙光才有。
“喝酒。”馮靖宇揉了揉眼睛,看見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於是嘿嘿一笑。“你來了,陪我喝酒。”
“你除了喝酒,醉生夢死,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徐天心沒跟他客氣。治病她不會,醒酒她卻無敵。
撈著馮靖宇站起來,一臉幾拳頭,都狠狠的擊中他的胃。
馮靖宇還沒覺出疼,就已經把喝酒去的酒都噴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徐天心提溜著他背上的衣服,將人拖到銅盆邊上。一咬牙,狠狠的將頭按進了水盆裡。
“你別忘了你當初入宮有所求的時候,是誰提攜你。有是給銀子又是賞酒的。你可倒好。現在功成名就,滿後宮無人不知道你馮靖宇的醫術首屈一指,你竟然撂挑子了。不是都說醫者父母心麼?你的心讓狗吃了?”徐天心按著她不撒手。
起初馮靖宇還沒有什麼反應,回來憋不住氣,嗆了好幾口水,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
於是徐天心一把搡開他。
馮靖宇順勢跌倒在地上,喘咳不止。
“皇貴妃這次生病不同以往,都好幾天了,人就沒有清醒過。且不說她是皇貴妃,就算是你的一個好友知己,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徐天心罵的不痛快,索性什麼都說出來:“不就是遙光不肯跟你出宮麼?換做是我,你這樣沒擔當的男人,我也絕不會跟你出宮。”
“你說什麼?”馮靖宇蹭的一下子站起來,聲音嘶啞的厲害。“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徐天心毫不猶豫的說:“你這樣沒擔待的男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遙光要是跟了你,難保不會被你拋棄,說翻臉就翻臉,保不齊殺了她也是正常的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馮靖宇衝她吼道:“我怎麼想的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徐天心冷著臉嫌棄的說:“你就繼續喝吧。遙光早晚能找到比你好的男人。我還不信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懂醫術會救人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樣的!”
馮靖宇被她氣得不行:“你給我站住,我就不信普天之下還與比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