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
“我裝神,你可在弄鬼?”奉擎問他。
“胡言亂語。”奉掣放下佩劍。做在他身邊。自斟自飲了一杯燙酒。瞬間覺得身上暖了起來。
“查的怎樣?”奉擎不放心的問。
“如你所想。”奉掣沉默了片刻。
奉擎沉默了片刻,接連喝了幾燙酒,又問:“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奉掣與他對視一眼,沒出聲。
“這麼多年,你和我根本就是一樣的心思。你雖然從來沒說,但是我心裡有數。”奉擎看著他,拿起銅爐上燙著的燒酒給他滿上。燙酒的熱水順著白瓷酒壺慢慢的往下流。昏暗的燈光下,氤氳可見一絲一縷的熱氣。
“你知不知道有些話說出口就難以收回,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沒有後路?”奉掣眸子裡只有陰冷的幽光,好像喝多少杯酒也溫暖不了。
“頭一回啊!”奉擎驚訝的不行。好像印象裡,這是他第一次聽奉掣一口氣說這麼多字。“你小子開竅了!”
“言多有失。你不懂麼?”奉掣表現的很平淡。
“懂!”奉擎饒是笑了笑。“他是皇上,所以哪怕是咱們的手足兄弟,在他面前,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也得在腦子裡想上好幾遍。可是,那個皇位真的就該屬於他麼?”
“喝酒吧!”奉掣給他倒了一杯。
奉擎攥住了他的手:“萬事俱備,只差冬風。先拔除沈家,萬家也會跟著轟塌。當時候你我聯手,支取皇城。”
“你喝了多少,這麼快就醉了?”奉掣縮著眉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如果你贏了,你會殺了他麼?”
“如果我輸了,他會放過我麼?”奉擎反問。宏亞投圾。
“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的維繫你們之間的平衡。”奉掣凜眉:“其實皇位有什麼要緊?誰當皇上,這天下不都是一樣的太平就好麼?”
“你的心已經被他腐蝕了對不對?”奉擎很是不滿。“他給了你幾塊封地。給了你錦衣玉食,給了你成群的姬妾,你就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忘了你心底的那個聲音了對不對?”
“我沒忘。”奉掣看著他:“我是答應過會幫你。但是我沒答應會幫你謀奪江山。”
“你……”奉擎臉色一沉:“你是要做最後一根稻草吧?”
奉掣想了想,垂下頭:“哥,能不能被這麼做?”
印象裡,奉掣就喊過他兩回哥。第一回,是年幼的時候,父皇差一點把他打死。奉擎不顧一切抱著他。鞭子下,他開口叫了他一聲哥。
“不能。”奉擎十分堅決。“早在漠良,我就已經對他下過手了。陰差陽錯,這事情被旁人頂包。但現在,他也不知道是我從中作梗。可是奉掣,你想想,如果他知道是我,知道我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思,你猜他會怎麼弄死我?”
奉掣皺眉。自從漠良的事情被他知道,他的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只是再怎麼難過,他還是守口如瓶,沒有向皇帝透露一個字。
“過去的事情。皇上都不追查了,你又何必放在心裡。”奉掣握住他的手:“哥,算我求你,咱們忘掉以前,從現在開始安安心心的為朝廷效力不好麼?”
他說了這麼多話,奉擎有些想笑。“該不是你憋著這麼多年的話,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吧?”
“是。”奉掣點頭。“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兄弟反目。”
“可是他怎麼對你?”奉擎凜眉:“當初若不是他,父皇怎麼會懷疑你,那頓鞭子,難道不是你在替他承受麼?”
“我替他承受,你卻替我分擔。”奉掣眸子裡閃過熠熠流光:“這不就是手足之間最該有的樣子麼?”
“你怎麼這麼傻?”奉擎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