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人扶了她一把。
“無雙?”樺蕊轉過臉,看見是無雙心裡不由竊喜。
“皇后娘娘駕到。”無雙面無表情的說。
於是妃嬪們再一次被聚在這裡。上吐巨圾。
嚴一凌領頭行了禮:“皇后娘娘金安。”
沈音苒就著侍婢的手,慢慢的走過來。
而隨行的人之中,根本就沒能看見遙光的影子。
“本宮聽聞御花園裡新添了不少鮮花。便來瞧一瞧。沒想到皇貴妃也在。”沈音苒表情隨和,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是相當的柔軟。
那感覺就像是慈母在呵護自己的孩子,生怕力氣用大了,會有什麼不好。
嚴一凌笑了笑:“臣妾在宮裡待久了,只覺得悶。和皇后娘娘一樣,想著出來走走。早起沒能向娘娘請安。還請娘娘恕罪。”
“無妨。”沈音苒溫和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端莊。“你傷著,請不請安都是次要。”
徐天心撇了撇嘴:“皇后娘娘如今要看花,何必還勞動出毓秀宮。只要吩咐花匠們將這些花挪去毓秀宮不就得了。毓秀宮又不是放不下。”
這話讓沈音苒很生氣。之前皇上找不痛快,她暈過去了,皇上還叫小侯子搬了不少花過來。現在徐妃故意提及此事。就是要腳踏難堪。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沈音苒也不和她置氣。“本宮是想賞賞花,也是想曬曬太陽,多和你們走動走動。不至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是……御花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本宮怎麼瞧著你們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太好?”
目光落在樺妃臉上,沈音苒憂心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的錯。”樺蕊剛說到這裡,就聽見身後的皇貴妃輕咳了一聲。
“還是讓臣妾來說吧。”嚴一凌微微一笑:“樺妃的侍婢起了魔障,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瘋,傷了徐妃的侍婢銀鈴。臣妾吩咐人送她去了太醫院,等會兒叫直接送出宮去,回母家調養。以免再有什麼嚇人的舉動……叫皇后娘娘撞見就不好了。”
說的意猶未盡,嚴易凌又道:“幸虧皇后娘娘您來得遲了些,不然正好遇見,嚇一跳可就不值得了。懷胎前三個月最要緊,娘娘切莫操心其他的事情,專心養胎賞花才是最緊要。”
這話大有深意,沈音苒瞪圓了眼睛看著她。“皇貴妃是覺得本宮年逾三十,難以兼顧後宮之事和這個孩子麼?”
“從前聽人說孕中易多思,還有些不信呢。”嚴一凌抿唇:“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臣妾不過是希望您能多多休息,和年紀有什麼關係。再說,即便您年逾三十,還是一樣的豔冠群芳,又豈會有兼顧不來之禮。皇上不就是最愛陪伴娘娘身側麼?”
沈音苒輕微的笑了笑:“也並不是長久不見皇貴妃,怎的嘴這麼甜了?不知道,還以為是飲了萬貴妃宮裡甜水井的水呢。”
這話是羞辱她和萬貴妃一樣。以為賣乖就能籠絡皇上的心了。
實際上,嘴巴再甜,在會說話都沒有用。
“臣妾哪有這樣的福氣。”嚴一凌笑了笑:“要喝也是裴貴嬪喝才對。”
兩個人對視一眼,得體的維繫著各自臉上的笑容。
奉臨下了朝,坐在書房裡看今天呈上來的摺子。
小侯子端著了參茶進來,小心的問:“皇上要不要去御花園走走?今兒天好,花也都擺了出去。正值春天,百花放的可熱鬧了。妃嬪娘娘們都聚在哪裡賞花了呢!”
奉臨瞟了一眼窗外,無暇理會。“朕又不是女子,花花草草的看不看也罷。”
“是。”小侯子不想自討沒趣,只有低下頭。
略微一想,奉臨又覺得不對。“妃嬪們都在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