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良妃櫻妃嚴妃徐妃,楊貴嬪樺嬪王嬪不都伸長脖子等著呢麼!
“怎麼又不說話了?”奉臨嘆了口氣:“本是想逗你一笑的。反而惹你沉默了。”
“沒有。”嚴一凌垂下頭,只是覺得後宮裡的事情太繁瑣。
“這幾天,你心裡不安寧朕都看在眼裡。想必朕承受的萬斤巨石,你也都看在眼裡。”奉臨握著她的手。問:“是不是朕處理的還是不能叫你滿意?”
“臣妾沒有這個意思。”嚴一凌是恨皇后,但是不能說出來。“臣妾只是不想放過一個對孩子下毒手的惡人。不管她是誰。”
“嗯。”奉臨點了點頭。“對事不對人最好。”
“不然呢?”嚴一凌凝眉:“要是臣妾就針對了某人,皇上會如何?”
“會把你拘在蒼穹殿,不許你回宮。要你從早到晚,從晚到早一刻不離的陪在朕身邊。直到……你知錯了為止。”奉臨原本是想說,直到你再給朕生個小皇子。
但是孩子,是她心裡揮之不去的硬傷。冒然,他不敢再提。
“你真的不去?”奉臨又問了她一遍。
嚴一凌心裡有點窩火,你要去就去唄,老是拉著我幹什麼?
“不去!”她堅定的點頭。“臣妾明日再去瞧皇后。”
“為什麼不一起去?”奉臨不依不饒:“徐妃的事情,是皇后做的不對。朕已經禁足懲治。如今朝堂上這麼亂,要平息這場風波,毓秀宮朕是一定得去了。你就不想博個賢惠之名?”
“臣妾以為,不打擾皇后娘娘盡訴柔腸,不妨礙皇上一聽佳音才叫賢惠。”嚴一凌微笑著替他拭了拭唇角,整了整龍袍:“好了,皇上您請吧。”
遇到不痛快的事情,她就是一步步退。
奉臨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吩咐小侯子端上貴妃熬的湯,先去預備禦輦。木樂團血。
回頭看見她低著頭坐在桌子前小口的吃著白飯,心裡也有點感慨。
他越來越不懂這個碧兒了。
怎麼他所作的一切,非但沒有開啟她的心結,彷彿還讓她越離越遠?
從前她是一塊玉,雖然又涼又硬,卻勝在總有捂熱的時候。
如今她是一塊冰,即便再小心翼翼的捧著,只要離得太近,她便會融化的不見痕跡。
吃著吃著,嚴一凌抬頭看見他還沒走,不免愣了愣。“皇上看什麼?”
“看你吃飯的樣子。”奉臨有些無奈:“米粒都掉在衣襟上還渾然不覺。“
嚴一凌低頭一看,的確如此。“皇上見笑了。”
小侯子預備了御輦,返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極為不好。
敏覺應該是左子如被殺的訊息傳進了宮。嚴一凌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遙光怎麼樣,程俊回來了沒有。
“知道了。”奉臨輕描淡寫的擺一擺手,示意他下去。“碧兒,那朕去毓秀宮了。”
“是。”嚴一凌起身欠道:“恭送皇上。”
他雖然沒提及此事,但是一定會去查。嚴一凌豎著耳朵聽,確定龍輦走遠了,才喚素惜。“你去看看,程俊回來了沒有。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是沒有訊息。”
素惜早就想去了,只是小姐沒發話,她也不好自己要求去。“是,奴婢這就過去。”
嚴一凌怕是最壞的結局,遙光和程俊動了手,兩敗俱傷。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作孽了。遙光的處境已經很危險,她怎麼還要讓程俊去蹚渾水。
早知道就該跟著皇上去毓秀宮,好歹看看遙光是不是平安回來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折騰的她難受極了。
“小姐,人沒回來。”素惜臉上的擔憂更深了:“該不會是那些人下手不留情,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