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蹤跡。”
王風並沒有忘記甘老頭與韋七娘都是十三個血奴之一。
李大娘接道:“地下石室之外本來終年守衛著我手下十三把魔刀中的四把,武三爺殺人莊院之時他們倉惶出外應戰,韋七娘才有機會接近石室暗門,她能夠連毀十一重機關進入內裡實在不簡單,只可惜人並不在石室之內,她縱然未死,結果仍不覺大失所望。”她語聲一頓,道:“人就在你們下面!”
言猶未已,血奴已經又叫了起來:“燈呢?”
李大娘說道:“順下面,一共有四盞燈,你們儘可以將之燃著,有了燈就會看得清楚的了。”她忽然問道:“你們身上有沒有帶著火摺子之類的東西?”
這句話還未說到一半,王風將自己上下搜摸了一遍。
走江湖的人身上少不了都會帶著火摺子千里火之類的東西,他也不例外。
可是這一找之下,他卻發覺所帶的火摺子已然失落。
血奴即時向他問道:“你有沒有火摺子在身上?”
王風道:“沒有。”
李大娘的耳朵居然也很靈,介面道:“沒有也不要緊,將這盞燈送給你們。”
她旋即鬆手,手中的綠燈直往下墜。
看著那盞燈落下,王風不由就打從心裡寒了出來。
碧綠的燈光由暗淡而逐漸光亮,一會才落到他們頭上。
由李大娘身形的大小,他雖已看出這石牢絕不會矮到哪裡去,可是現在這盞燈一落,他卻發覺到這石牢實在比他們估計的還要高出許多。
他倒有些奇怪,方才那一跌居然沒有將他跌散。
接燈在手,他就隱約看到了四面的石壁之上都嵌著一盞石燈。
他連隨掌燈縱身飛起。
碧綠的燈光一閃再閃,到他的身形落下之時,四壁的石燈都已被他燃亮。
四壁的石燈燃起來的都是碧綠的火光。
碧綠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石牢。
火光一亮起,王風就聽到了血奴的驚呼。
四盞石燈每一盞都嵌在丈許高的石壁之上。
每一面石壁都四丈過外,四面石壁合成了這一個兩丈多的石牢。
石牢的下面卻只有一半是石地,還有一半是潮溼的泥土。
石地用石塊組成,與泥上相接的部份參差不齊,彷彿鋪到那裡石塊便已經用盡。
石地有兩張石榻,兩張石榻之間隔著一張石桌,旁邊還有兩張石凳。
石凳上沒有人,石榻上卻有,一張石榻一個,總共兩個人。
李大娘沒有說謊,話卻不能作準。
石榻上那兩個根本已不能叫做人。
那只是兩具死人骨骼,兩具骷髏。
碧綠的火光之下,骷髏抹上了一層碧綠的光。
一種莫名的陰森,莫名的詭異氣氛,籠罩著整個石牢。骷髏幽幽的,端端正正的盤膝坐在石榻之上,深陷的眼窩裡隱約閃爍著慘綠的磷光。
其中一具骷髏的頭上赫然戴著一頂紫金白玉冠。
血奴就盯著那具骷髏驚呼失色。
她霍地抬頭,盯著李大娘,一正臉,冷笑道:“你又在賣弄什麼陰謀詭計?”
李大娘亦是在盯著她,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你莫非不肯相信所看見的事實?”
血奴剛平靜下來的面色又變了。
李大娘再嘆了一口氣,道:“我其實也不是一個怎樣貪心的人,那些珠寶有一半到手其實已經很滿足,隨時都準備放人了。誰知道,他們在下面不過十日,魔王便不甘屈辱自斷經脈自裁,鸚鵡亦相繼殉主自盡。”
血奴這才真的變了面色。
李大娘接道:“以他們的身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