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了。
“聶謹言,你個死太監,關鍵的時候指不上你,你還派六個木頭樁子在我這裡搗亂,你等著你回來的……”
小福子連忙抬手捂住耳朵,溫婉郡主這些對他們司公大人大不敬的話,外面人說這叫打是親、罵是愛,他們不該聽的。
不管溫小婉和小福子主僕怎麼互動,那六位仍是統一表情,木頭樁子做得很到位,直到第一支冷箭射進堂屋內。
溫小婉這才見識到什麼叫訓練有素,那一支冷箭進入廳堂後,圍在她左側兩位,立刻彈身而起,一個人撲向冷箭,阻擋了冷箭的前進軌跡,另一個暗器甩出一大把,外面馬上配合起慘叫的聲音。
“郡主,這裡已經不安全,我們快些撤吧!”
都有冷箭射進來了,溫小婉也不用坐了,不用小福子火燒屁股似地急吼吼,她自己也跟著挪了。
“撤去哪裡,外面大軍圍著靖王府,就算他們有本事,殺出一條血路,把本郡主送出靖王府,你們誰又能保證外面安全?”
溫小婉說得不錯,外面什麼情形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六個可以保證把溫小婉安全送出靖王府,但安志得敢堂而皇之帶著人來圍攻靖王府,至少說明外面的情勢十分不明,可能比靖王府這裡還要嚴酷。
他們六個確實也沒有什麼目的地,把溫婉郡主送過去。聶謹言百密一疏,倒是把這件事給遺忘了。
溫小婉剛好抓住機會,趁著這幾個人木呆呆發愣時,她開口提議,“本郡主瞧著我父王呆的那處最安全了,人家不都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這滿靖王府裡,瞧著靖王爺站著的那處牆頭觀望亭是最危險的,但靖王爺撐了一宿一個清晨,什麼事都沒有,足可見安志得這聲東南西的計策,在久攻不下靖王府正門後,用得越發真切了。
小福子是第一個表示贊同的,他這絕不是為了附合溫小婉,討溫小婉歡心的,他是真心實意為溫小婉好。
“郡主說得有理,奴才瞧著那寶鐵甲盒也是安全穩妥的。”
溫小婉詫異,關那個神馬寶鐵甲盒有毛關係,隨後,她就知道到底有毛關係了。
兩個暗衛一前一後抬著寶鐵甲盒,另外四個前後左右地護著。
溫小婉被迫裝進來,根本不容她一絲辯解和反對,她被塞進來之前做的唯一反抗,就是死死抱住小福子不鬆手。
她以為她這樣做就可以避免被塞進鐵盒子裡的悲催事情發生,結果……連著小福子也一起被塞了進來。
“郡主,奴才絕沒有不敬之意!”
溫小婉鬆開手後,小福子已經嚇得跪下去了。
溫小婉也不去扶,反正巴掌大的地方,不是跪著就是坐著,沒有什麼區別。你想站著,也根本站不開的。
那一手見寬兩手見長的小開口,是惟一通風通光的地方,溫小婉半蹲著,正對那裡,往前面看,方寸之地,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溫小婉氣得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十分不幸,兩者都讓她趕全乎了。
溫小婉不開口,小福子繼續跪著。寶鐵甲盒被抬到前院牆頭觀望亭時,兩個人還維持著各自的姿勢沒動呢。
女兒被這麼抬上來,靖王爺也唬了一下。
他如今這副樣子,雖看著有些嚇人,但其實還好,滿身插箭,真正能衝破他的鎧甲,傷到他皮肉的,並沒有幾支,大體也只是針尖劃過的樣子,滲出些血來,都不用上藥,就很快自愈了。與溫小婉做那套情侶衣時,用針線時受傷的程度差不多。
“父王!”隔著鐵盒子,溫小婉說著叫靖王爺添堵的話,“後院沒保住……”
在靖王爺臉色要變時,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