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甘棠被周淮山死死拽住往前拖;心裡著急萬分;手裡掙扎不出;只能嘴裡拼命喊。
“岳丈,你放了媳婦;你不是答應將媳婦許配給咱們;這會怎麼又反悔了。”郎大也著急得很;眼見媳婦就要被拖進房,語氣也有些懊惱起來。
周淮山一聽停下動作;壓低聲責罵道:“你還有臉說,我是將女兒許配給你;不是許配給你們三兄弟;哼。”罵完後繼續將甘棠往回拉。
“爹;我是自願的,你放我回去。”甘棠口中呼道。
周淮山一時氣急,抬手就抽向甘棠,在她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嘴裡斥罵道:“你給我閉嘴,你想丟盡咱們周家的臉嘛。”
甘棠嘴裡驚撥出聲,單手捂住了臉,只感覺臉上火辣辣得疼,這一掌把郎大的火給逼了出來,平日裡他們三個疼媳婦都來不及,哪裡會動她一根手指,這會見媳婦白皙的臉上一下子就起了片紅,心疼得不得了,心裡的火蹭蹭蹭往上竄,再忍不住,上去就狠抓住周淮山的手臂,在他虎口上一錘,震得他鬆了手,將甘棠一把攬進懷裡。
“媳婦,你怎麼樣,痛不痛。”嘴裡忙不迭問道,雙手捧起她的臉,急忙往臉頰上看去,只見臉頰上五指印清晰,看得郎大咬起了牙根,這會要不是念在周淮山是媳婦的爹,早一拳揮過去了。
周淮山被郎大給鉗制住,感覺面子上掛不住,憤然喝道:“你居然敢動手,怎麼著,你難不成想明搶我女兒不成。”
“媳婦是我的媳婦,本來就是我的,根本不會搶,是你非得動手,我只不過想救媳婦。”郎大也不知道哪來的急才,居然能爭辯得頭頭是道。
“你,你,你……”周淮山手指著郎大,氣得直髮抖。
“我不知道岳丈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為了不讓媳婦跟我走,就動手打她,你可知道,咱們三兄弟都是巴不得媳婦好的,哪裡會動她一下,難道我們這樣不算是為她好,反而你打她才是為她好,我真的不懂。”郎大這會正火頭上,也不管能不能得罪他,只是不管不顧地頂了起來。
他這番話講完,甘棠不禁側目,平日裡話最少,總是顯得笨嘴笨舌的郎大,居然能講出這麼一大串讓人無法反駁的話,實在讓她想不到,看來平時真是太小看他了。
周淮山被頂得說不出話來,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當時氣急了才會打那一巴掌,這會心裡也有些後悔,可被郎大句句搶白頂撞,他又不服氣,反駁不了就只能蠻不講理了,直喝道:“我不跟你講這麼多,總之小棠一日姓周,就是我周淮山的女兒,我不準就誰也別想帶她走。”
郎大又待開口,卻被甘棠攔了下來,輕輕掙開他的懷抱,走上去,沉聲道:“爹,我知道你這是心疼我,怕我吃虧,怕我被人指指點點,可是,女兒真的是心甘情願的,他們對女兒都很好,我不在乎其他東西,我只知道,有他們對我這麼好,我會過得很開心的。”
甘棠一番話講得很誠懇,周淮山一時也有些動容,可想起村裡那些難聽的話,又覺得女兒一好好的姑娘家,不應該再經受這些流言蜚語,也怕往後女兒會後悔,終還是咬咬牙,伸手再次拽住她,又想把她往回扯。
郎大一個箭步搶上來,鉗住周淮山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雙方一時僵持不下,甘棠著急道:“爹,你再這麼拉拉扯扯下去,遲早會驚動其他人,到時候只怕村裡又會傳遍,你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費了,你還不如放我安靜地走,村裡就再沒人亂傳了。”
周淮山呆愣住了,手上的力道慢慢鬆開,甘棠趁這當口,掙脫了開來,“咱們走。”話說完,拉起郎大就往外走去,周淮山看著女兒走去,心裡掙扎不已,不知該死活拉住她,還是雙眼一閉放她走算了。在他掙扎間,甘棠拉著郎大已經開了院門,一轉眼兩人的背影就消失在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