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教主,我聖教而今就是一盤散沙。這四十年來,我天魔教的處境越發艱難了,估計延康國師快要忍不住,要對我教下手了。我和你一樣,都老了,沒有多少天的盼頭了,而今只盼著能夠選出一位驚才絕豔的新教主來。”
村長目光閃動,道:“所以,新婚之夜殺掉老教主的教主夫人,便是你的最佳人選?”
少年祖師點頭,苦笑道:“道兄,你也知道要選出一個驚才絕豔又有智慧的教主是何其難得,我天魔教的教眾雖多,但是有這個能力擔當教主的卻是寥寥無幾,而能夠媲美教主夫人的更是絕無僅有。無奈之下,只有尋到教主夫人,迎她回教門,讓她擔當教主。”
村長看了看司婆婆,有些頭疼,道:“聽聞是這位教主夫人殺了貴教的厲天行教主,為何還要讓她擔任新教主,而不是替老教主報仇雪恨?教主被殺,不是貴教的奇恥大辱嗎?”
少年祖師的眼睛雪亮,笑道:“道兄忘了,我們是魔教,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新教主殺了老教主,說明新教主更有能為,自然要擁戴她!”
村長面色古怪,一旁的秦牧和藥師也面色無比古怪,天魔教竟然還有這個規矩?
“婆婆,有這個規矩嗎?”藥師問道。
司婆婆木然的點了點頭。
藥師忍不住道:“既然有這個規矩,那麼你殺了老教主之後,為何不留在天魔教做新教主?”
司婆婆澀然道:“我殺了他,無顏繼續留在天魔教,留在那裡,我心魔更重。”
藥師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在他看來,天魔教四十年的苦等苦尋殺害教主的仇人為新教主已經是很難理解,而司婆婆竟然還躲著避著,這就更難理解了。
村長微微一笑,向那少年祖師道:“倘若婆婆不願意跟你們走,你們帶不走她。”
少年祖師皺眉,道:“教主夫人和大育天魔經,我都要帶走。”
兩人對視。
村長端茶送客,道:“客人若是不走,只好滅了客人,天魔教的人太多,便不做棺材了。你我那個時代的人越來越少,我真於心不忍。”
少年祖師端茶仰頭而盡,將杯子放下,起身道:“我也是。不過你們村裡的人很少,我可以安排棺材。”
“且慢!”
司婆婆突然開口,笑道:“村長,藥師,你們與牧兒先回村,我與祖師談一談!倘若談不攏,那麼就打個魚死網破。倘若能談攏,皆大歡喜,豈不是一件美事?”
村長瞥她一眼,司婆婆笑道:“你放心,我大不了被他們擄了去。”
村長點了點頭,道:“藥師,牧兒,我們先回村。”
司婆婆待他們回到村子,這才在少年祖師面前坐下,道:“執法退下。”
“是,夫人。”
執法長老躬身,徐徐退下。
司婆婆雙眸明亮,看著對面的少年祖師,少年祖師嘆道:“你本是我教聖女,資質風華,都是絕代,厲天行要娶你的時候我其實是不同意的。”
“但是你卻沒有阻攔。”
司婆婆笑道:“厲天行是我師父,師父娶弟子,有悖人倫。我聖教自詡為聖,連人倫都不要了嗎?”
少年祖師皺眉,道:“當時厲天行收你為徒時,我便知道不對,與你朝夕相處,我怕他會被你徹底迷住,亂了心智。他果然被你迷住,甚至廢了幾百年夫妻之恩的舊夫人,要娶你為新夫人。”
司婆婆磨著嘴裡僅有的幾顆殘牙,咯咯笑道:“你知道他會被我迷住,為何還讓他收我為徒?祖師,你應該收我為徒才是!我做了你的弟子,便不會有後來的事!”
“我怕與你朝夕相處,會被你迷住。”
少年祖師苦笑:“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你才十三歲,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