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原本正經,此刻卻臉色突然紅了,咳嗽連連,有些不爽利。
秦牧狐疑:“你知道,卻不肯說,你果然藏私!”
“不是藏私,只是不好直接說出口。”
延康國師連忙道:“小學士子都懂,小學裡就有這方面的課程,你去聽聽便知。”
秦牧搖頭道:“我沒有上過小學,我從大墟里出來便直接去了太學院。”
延康國師皺眉,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去取些東西來,你看看便知。”說罷匆匆而去。
過了片刻,他又慌張趕回來,從袖筒裡取出一卷書,塞到秦牧手中,道:“我原本也是不太懂的,對男女之事所知不多,後來皇帝讓我成親,我也是摸不著頭腦。皇帝便給了我這卷書,我看了之後才明白。你拿去看,肯定能解你之惑。”
秦牧看了看書皮,上面寫著《京城豔聞錄》的字樣,翻開看去,裡面卻是圖畫,畫的是男女,而且還會動,顯然畫道高超,不止做到了栩栩如生,其人畫道已經臻至書生所說的畫道第一重境界,很是不凡。
秦牧看了一眼,臉色漲紅,急忙把書蓋上:“怎可以如此?好不羞恥!我不生了!”
延康國師道:“我原本覺得好羞恥,好髒,有辱聖賢。但後來嘗試了倒覺得還不壞,有些樂趣的。”
秦牧痛心疾首,鄙夷道:“師弟,你墮落了!”
延康國師爭辯道:“這是人倫,怎麼是墮落?你若是不看那就還我!我不借你了。”
秦牧正要還給他,突然又收回來,道:“我先看看,我要批判這種行徑……咦,這畫道有些熟悉,京城豔聞錄的作者是誰?”
他越看越起疑心,翻到扉頁,又翻到最後一頁,沒有找到署名。
“這種筆鋒,這種畫道造詣……”
秦牧怒不可遏,結結巴巴道:“聾爺爺,你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
延康國師連聲咳嗽:“的確是天圖畫聖的手筆,否則我也不會昧下來,皇帝問我要過好多次了,我說弄丟了沒有還他。這是孤本,天圖畫聖只畫了這一本,而且是當年窮困潦倒的時候畫的。現在他富甲一方,再讓他畫,他就不肯了。你看完須得還我。”
秦牧翻看一番,面紅耳赤,心怦怦亂跳,慌忙將京城豔聞錄還給他。
延康國師小心翼翼的把書一頁一頁展平,收好,道:“忘記問了,你和哪個女子生孩子?”
秦牧腦中轟然,呆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過了片刻,這才試探道:“我倒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幾個月我都在思考開闢第七神藏的事情,我想出二十六種第七神藏,八個月的時間,我也整理出了二十六種方法,打算逐一試驗。我的原計劃是,每成功一種便生一個孩子。我現在才知道沒我想的那麼簡單,須得找二十六個女子……”
“出去!”
延康國師面色陰沉,抬手指著國師府的大門。
秦牧訥訥道:“我是你師兄,怎麼對我說話呢?”
“阿福,阿福,快點過來把這廝叉出去!”
延康國師怒道:“荒淫無恥,你也配做二師兄!”
秦牧連忙道:“生孩子一事暫且放下,我事情多,的確沒時間生,而且也麻煩。我尋你還有一事。你看我腦後的光暈,這是地母元君的賜福,地母想要讓我復活她,賜福於我,還贈給我一個地元道果,否則我也不能這麼快便修煉到生死境界。地母復活非同小可,她用這兩件東西用來監控我的動靜,遲早會再度找到我。你幫我看看,如何破解這地母賜福。”
延康國師面色緩和,仔細打量他腦後的光暈,面色凝重,來回審視,過了許久,他踱步來去,沉吟不決。
突然,一道劍光滿室動盪,刺向秦牧。
秦牧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