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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肉裡,他給我的每一分痛,我都一一還給他。

可多年之後,我又明白了另一件事,有些話說的太晚,有的事做的太遲,那就不只是痛,更多的是悔恨,是遺憾。

這一夜,我被傅容庭反覆折騰,他的精力太好,我全身疼痛,當我醒來的時候,傅容庭正在床邊穿衣服,見我醒了,他套上我給他買的外套,面無表情,俯身為我捋了捋頭髮,在我耳邊淡淡的道:“好好休息。”

“傅容庭,為什麼?”

我不明白傅容庭的做法,他心裡明明喜歡的是蘇姍,卻為何要我給他生?

“你覺得自己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傅容庭一句反問讓我啞口無言,我沒資格討價還價,一切不都是全憑他喜好嗎?

喉嚨乾澀,我提醒他說:“可我們最終還是要離婚。”

“你到底還是沒記住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傅容庭的妻子,生孩子是妻子的義務,十一個月,也足夠你在協議期間為我生一個。”

這話聽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像是一隻蒼蠅卡在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去。

我還是掙扎道:“傅容庭,這不在協議之內,我沒有義務給你生,你明知道我……”

傅容庭明知道我對於上一個孩子的陰影,為什麼還要如此要求我?

他勾了勾唇,打斷:“想想你的母親,想想你的妹妹,或許你就願意了。”

我驚愕的看著傅容庭,沒想到他會拿世上我唯一的兩個親人來要挾,這至於嗎?

孩子這個生物,明明就不該出現在我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改變?

在他的眼裡,我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是拿我在膈應蘇姍而已。

傅容庭走後,樓簫進來,見我跟躺屍似的,不冷不熱道:“姐,不是我說你,一個沈晨南就算了,現在還找這麼個變態,昨晚我在門外都聽見了,傅容庭哪裡把你當老婆對待了,要我是你,早就離了,雖然他有錢,但也得有命花啊,我看你早晚得被他玩死。”

樓簫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小錘子在我的胸膛上輕輕一敲,不重,但每一個字給的感受都是那麼真。

對,跟著傅容庭,我沒有好下場,可還有一年,只要熬過了就好。

傅容庭雖走了,我卻不敢再去吃藥,只能祈禱不要中槍。

我沒說什麼,起床洗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特別明顯,我只得穿了件高領毛衣,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住。

一切收拾好後,我還是平日的樓笙,拉著樓簫去楊歡的住處,之所以帶樓簫去,是想著讓她也做一次全身檢查。

這幾年樓簫的肆意揮霍,身體恐怕都快被掏空了。

路上,我因為身體疼,昨晚又沒睡好,靠在後座閉眼休息,一個紅綠燈路口,忽然樓簫搖我,興奮的說:“姐,你看,是著名鋼琴家蘇姍耶。”

聽見蘇姍這個名字,我立馬睜開眼睛,順著樓簫手指的方向透過車窗往外看,公交站牌處立著一塊巨大的宣傳海報,上面一明穿著白色連衣裙如空谷幽蘭般的女人坐在鋼琴面前,十指纖纖,不是蘇姍又是誰。

海報上一行醒目的大字:1月10號,著名鋼琴家蘇姍將在北城音樂廳演出。

忽然,我想起昨晚傅容庭說的話,原來他心情好是因為蘇姍要回來了。

我手無意識的摸了摸手腕,傅容庭送的手鍊,我早上沒取下來。

我想起傅容庭昨晚的片刻沉默,原來真被我說中了,蘇姍要回來了,可蘇姍回來了,傅容庭不是該跟我楚漢分明瞭嗎?

紅燈跳成綠燈,師傅發動車子繼續前行,車在行,蘇姍的面容卻久久不能揮去,一路上,到處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