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幸福中,也在疲憊中,失落中。
幾人之中,最幸福自在的莫過於楊歡了,每天帶著小八斤,日子過的十分充實,不管顧雲生是回家裡陪徐慧,還是去她那裡,她都不會再像以前守著一具空殼,等著一個不知何時歸來的人,細數著這又是第多少個用自己淚水填滿的孤單之夜。
她沒事就帶著小八斤來我這裡串門子,滿心滿眼都是孩子的時候,什麼都是幸福的。
我站在視窗,看著晨光又漸漸拂曉,沒過一會兒,初升的太陽將這冰冷的城市照亮,落在每個匆忙上班人的臉上,伸出手,光在手心裡,漸漸地溫熱,同時,溫熱的液體,肆意而出。
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對孩子的思念氾濫成災,一想,心口便扯著疼,彷彿在心口上壓了無數塊巨石,讓人難受的喘不過氣。
我的小臻,你到底在何方?
感覺身後的人醒了,我趕緊擦了眼角的淚,換上笑容,迎接新的一天。
“醒了,衣服還在陽臺上涼著呢,我去給你拿。”
我轉身的瞬間,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其實我知道,不管我怎麼掩飾,都逃不過傅容庭的眼睛,他一直感受著我的感受,悲傷著,我的悲傷。
只是我們誰都沒提。
早飯像以往一樣匆忙,這個孩子哭,那個孩子要吃奶,像丫丫跟小星月這種會跑會走的,就要滿屋子追著餵飯。
孩子滿月之後,月嫂就沒用了,又重請了兩個保姆,張嫂和李嫂,她們都是幹這行有幾個年頭的人了,手腳利索,老實穩沉,又有帶孩子的經驗,這麼多孩子,不請保姆肯定是顧不過來的。
這兩百平的公寓其實是住不下這麼多人的,傅容庭也曾提出搬到別墅裡去,不是香山別墅,而是他後來又新買的一套,離這不遠,可我不捨得搬離這公寓,這裡面承載地太多,在徐家的那段日子,我就總想著回來。
小星月已經兩歲了,食物中毒留下的後遺症越發的明顯,那就是反應遲鈍,這可真不是一般的遲鈍,很多時候你對她說一句話,她得要花上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然後再回應你。
這就像兩名同在起跑線上的運動員,哨聲一響,別人都已經跑了一半了,小星月才開始反應過來,然後起跑。
帶去醫院檢查,醫生也沒辦法,這在醫學上是很少見的,翻看國內外的病例,也就不到十起這樣相似的病症,對於這種後遺症,他們沒有藥,也沒有方法治。
不過萬幸的是,小星月只在這方面有些問題,其它的都很好,而這小星月雖然反應慢,但聰明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聰明。
兩歲不僅說話利索,還能從一數到一百,有時我都跟傅容庭說,這被藥一毒,智商倒給開發了,轉念一想,還是好事啊。
吃一頓早飯,就跟打仗似的,也幸好傅容庭能鎮住最折騰人的小愛笙,傅容庭眼睛一瞪,小愛笙乖乖不哭不鬧,這逍遙,最是令人省心了,到飯點就吃,吃飽了要麼睡覺,要麼就躺在搖床裡自己玩。
吃了早飯後,送傅容庭跟丫丫出門,丫丫要上學,傅容庭每天負責送,如果沒時間接,就我媽或者我去接。
送走他們,折身回房,保姆在收拾桌子,小星月坐在沙發上擺弄自己的玩具,逍遙跟小愛笙躺搖床裡玩,我媽看著。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我將自己摔進軟軟的沙發,發出感嘆:“帶孩子好累啊。”
我媽臉上都是子孫滿堂的喜悅:“現在累,等將來老了就享福嘍。”
我媽一直為我忙碌著,幫忙照顧孩子,讓她去休息,她又惦記著孩子,不看著孩子她就渾身不自在,其實這都是藉口,知道她想為我分擔,我也拗不過她,就只能我跟保姆多帶著點孩子,讓她多休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