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如何。
仇老爺懊悔道:“還是我兒說的對,咱們自己處置就好。這廝在心裡頭還怪我小題大做,浪費了一次傳信機會!”
仇二爺聞言失笑,他岳父大人是這個樣子。
不日,天順府就判了薛蟠的罪,調/戲兩家和故意傷人兩樁罪,牢刑三年。
賈政本以為仇家叫他等,是答應了,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賈政氣得七竅生煙,早知道仇家不行,他託人去順天府求情也能成的!
賈政一廂情願這樣想,殊不知順天府府尹亦是賈赦和仇老爺的至交,從他那裡走動根本沒用。
薛姨媽獨子坐牢,傷心欲絕,一病不起。本欲今秋嫁進門的夏金桂,聞得此事,鬧著她母親跑來退婚。薛姨媽羞憤難當,一病不起。
賈政在家憋悶幾天,頗覺得不爽,終於決定去仇府,上門算賬。
他換好衣裳剛要出門,就有一小廝急急地跑來,遞上了金陵大哥的書信一封。
賈政正在火頭,心想仇府抹了他的面子,就是抹了他大哥的面子。若是寫信挑撥一下兩家關係,倒也解氣。賈政遂坐了下來,開啟信查閱。
信的內容看到最後,賈政的手愈來愈抖。
小廝忙問老爺怎麼了。
賈政拍桌,氣呼呼的喊人:“快,叫人去尚書府找你們璉二奶奶,跟她要藥渣!”
小廝莫名其妙,可以不敢多問,忙去辦理。
一個時辰後,請來的大夫查勘藥渣之後,得出結論。“藥裡面確實有阿芙蓉的痕跡。”
賈政氣得全身發抖,這就叫人拿了寶釵和她的丫鬟們。寶釵口嚴,但可惜她的丫鬟們怕死,禁不住招供。人證物證跟前,寶釵無從抵賴,承認確實是她讓人加的阿芙蓉。
王夫人有此下場,是她活該!寶釵至今都不覺得後悔。
賈政氣急,這就要把寶釵送去官府。
寶釵冷笑:“老爺若不怕丟人,不怕那些做官的把你管家不嚴的訊息遞道聖上耳朵裡,儘管送我去!”
“你個賤婦,竟敢威脅起我來!”賈政抖了抖手,心裡還真怕因此事鬧出家醜,耽誤他日後的復職。
“既這樣,那我就現在毒死你!”賈政當即命人去拿毒藥。
“老爺不定我的罪,我就清白了,我若死了,又無子,嫁妝自該歸到孃家去。這偌大的府邸,哪天不要花銀子,老爺支撐得了?二爺又在孝期,不能娶繼室,就算娶了,有哪個女人如我一般,能忍受二爺的清心寡慾?”寶釵冷笑,心如死灰,也就認命了。
“清心寡慾?”賈政慌了,問她到底在說什麼。
寶釵遂將寶玉不碰女人的事兒說了,順便添油加醋,直接把寶玉說成了無能。
賈政不甚瞭解後宅的事兒,但是兒子碰不碰女人,周遭一問就知,其結果果然如寶釵所言。
賈政自覺被抓了軟肋,犯難了。
此事薛姨媽也得了訊息,撐著生病的身子,急急忙忙前來救女。兒子坐牢沒了出息,她現在唯一的指靠就是女兒。薛姨媽一狠心,答應給賈政十萬兩銀子,只要賈政能體諒她和女兒的苦楚,饒過她們這一遭。
薛姨媽話說的漂亮,倒不認是她女兒還得王夫人有如此結果。“姐姐的病如何,姐夫會不知道?我們也是瞧著她病的難受,總叫著疼,這才託人從番邦之地弄來的阿芙蓉。這東西重洋過海,一兩東西比十兩黃金都貴重。我們母女若真要毒死她,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
賈政皺眉,半信半疑。
薛姨媽又提賈政分析瞭如今的情況,就如寶釵先前所提,這守孝三年,不能婚嫁,後宅裡沒個女人管束,日子怎麼過?
賈政心裡最怕的還是缺錢,也怕家醜鬧出去影響自己仕途,再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