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才多大?”她捫心問道,小心翼翼的彷彿在自言自語。
“八歲多,那是他也是嚇壞了,整天閉門不出,也不說一句話。”
八歲多?秦曉雨八歲時日子過得清苦但卻是快樂幸福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卻是李尚俞最不願記起的噩夢。本應是純淨無比的年歲卻在李尚俞的紙上沾染了一絲汙跡,也就從此在他的人生裡遲遲擦不去,李尚俞其實也是可憐之人啊。
她忽然覺得她開始替李尚俞的冷漠無情找了個很好的理由,她不再怨恨李尚俞平時的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了。秦曉雨不明白一個男人也會讓人如此的心疼。
“那時他一直都在接受心理治療…這孩子從此也變了,變得…不再笑了。”高嫂說著秦曉雨認真的聽著,好像都忘記了正事。秦曉雨仍是沉浸悲憤中,
“曉雨,答應我好好照顧他,這孩子就是嘴硬,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李尚俞這人的嘴不只是硬的堪比石頭,也是賤的很的。他是肯定不會將自己的弱點告知她人的,更別說,秦曉雨同李尚俞這尷尬的關係。
“一到下雨天他就會做噩夢,他在那黑漆漆的倉庫裡呆了兩天兩夜!”秦曉雨這才知道為何那時高嫂要讓她好生的照顧李尚俞了,對了,那是個雷雨天吧,為何李尚俞會大汗淋漓,害怕無助了,她後悔當時還笑話李尚俞這個大男人害怕打雷,她的確是沒有資格去笑話李尚俞的。
“對了,曉雨,你還要去上班呢。”
上班!她這才記起。她準備衝出去時,高嫂叫住她遞給她包,還不忘叮囑道,
“還有遊樂場,這地方尚俞也是去不了的。”
遊樂場!她好像跟人提過。
“交易場所就在遊樂場。”秦曉雨蒙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公司的,這……她沒想到會是這樣,李尚俞當時眼裡的恐懼是真的,那既然他無法承受為何還要去答應自己的“無理取鬧”呢,她深深的記得的,李尚俞昨天答應了去遊樂園一遊,這些事漸漸的將秦曉雨推入惡人的行列。
秦曉雨本身以為她和李尚俞只不過是一紙合約的事,情感什麼的絕不會牽涉,但要知道,李尚俞是有過傷痛的人,她或許不會選擇這條路。現在談互不相欠,好像已經是不行的了,秦曉雨已經欠了債。
她害怕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如果,如果李尚俞果真是冷清自私的商人,那她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同這個無情的資本家談生意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樣,一切都好像變了,她甚至是害怕著,事情會不會變得愈發的糟糕?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秦曉雨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你怎麼才來!”一聲尖銳的女聲傳來,那人怒視著秦曉雨,秦曉雨併為抬頭,從音色就可以斷定此人是誰了,這是她的上司,是以萬嬌馬首是瞻的萬嬌黨吧,被抓著指責是絕不好奇的。
“你怎麼才來?!”看著秦曉雨有些失落的情緒,想必認錯態度是十分的好,也是增長了那人的氣勢。
秦曉雨怕是不回幾句,會讓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無法吹毛求疵,大肆賣弄下權勢是不行的。
“堵車。”正是應了有權就得賣,有勢就得裝。那人的嗓子怎麼可以如此的尖銳。
“堵車?堵車賭到十點多,你幾點起來的!”
遲到是她的錯,她本就不應該找藉口,但有時候你說的話只為了去委身成全別人的虛榮心,儘管此時的她哪有閒工夫去理會這事。她當時有一種莫名的憤慨,儘管她被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今天她格外的不滿,
她甚至想衝那人喊著:不就遲到了嘛,喊什麼喊!你以為我想啊,成天就知道嘰嘰歪歪,大不了我辭職……當然她是不可能這麼說的,誰叫她還存有那麼一絲的理性呢。
辭職?她或許是不敢的,她畢竟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