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踏雲樓的時候,水西終於等到了他,哇哇叫著:“阿雲阿雲,我終於知道了,夏暖那是毒脈啊!毒脈!”
雲涯鎮定看水西眼,點頭:“知道了。”
“可是我還沒探究出來是什麼毒!”水西嘆氣。
雲涯:“三千繁華。”
“哦,”水西點頭,“這名字好熟……不對,你怎麼知道……哎哎,別走……”
半路又碰到了水南,水南訝異指著雲涯唬道:“你這是什麼打扮,衣服怎麼會有血,還有你提著的不會是屍體罷!”
“打鬥時沾上的。不是屍體。”
“那是什麼?”
雲涯苦笑:“我的高嶺之花。”
水南還沒明白,水西還追著雲涯,卻通通被隔在了門外。
這日後,雲涯就將自己關在自己院子裡,誰也不見,水西又去找三千繁華的淵源,好不易在自家師父那灰撲撲的醫書裡找到,看的一眼,一個沒站穩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自此副堂主和主事們終於明白了問題的癥結在哪兒,更是誰也不敢去勸。
三日後,水南看著不是辦法,終於灌了水東幾杯酒,塞了一罈烈酒給他,親自將他踹進了雲涯的院子,要他以身犯險去勸諫。
水東嚎了半天,奈何媳婦兒不心疼,最後夾著尾巴乖乖推門進去了,還以為有暗器什麼的連忙躲開,卻什麼都沒有,只有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水東愣了,第一反應是,我|操,他身上帶傷還喝酒!
往裡走一路都踢到酒罐子,水東的想法變了,我|操,他到底喝了多少!
水東繞了一圈,連雲涯的影子都沒找到。
正好奇,忽然窗邊傳來個聲音道:“別找了,這兒。”
水東趕忙過去看,雲涯旁邊放著一套染血的衣,他就安靜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阿雲,你、你這是,喝了多少?”
“自己數。”
“……”
水東不敢再和雲涯喝自己帶來的那罈子酒了,放在桌上,小心翼翼走過去,雲涯臉色憔悴,又酗酒幾日,更是慘不忍睹,水東儘量忽略這些,說到正事上,問:“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雲涯不瞞他:“夏暖吐的血,全是。”
“……”
“她,她是不是……”水東斟酌用詞坐在雲涯身邊。
“你要是敢說那個字我就打殘你!”
“……”
“阿、阿雲,京城裡好姑娘多得是,你何必非要……”
“也別提這句話。”
“……”
水東煩躁抓了把頭髮:“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們都很擔心你。”
“哦,我關了幾天了……”
“……三天。”
“該出去了。”
水東一下不能適應,問:“你這就忘了夏暖?!”
雲涯瞥水東一眼,慢慢道:“安陽王的氣該消了,我該去看看小暖了。”
“……”
“我|操,兄弟,你別往火坑裡面跳啊,郡主那坑你填不平的!”
“水南要是隻有幾天活路了,你休了她?”
“這怎麼能一樣,水南和我可是,可是……”
雲涯挑眉:“怎麼,可是什麼,兩情相悅?情比金堅?!”
“……”
水東悶悶道:“可是水南會和我白頭到老啊。”
雲涯仰著頭一點不在意:“功夫那麼差,我出去就可以殺了,這樣她只能活半個時辰了,你要休了她?”
“你!”水東氣絕,“你不要胡攪蠻纏。”
雲涯吸口氣:“你們不是小時候叫我瘋子嗎,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