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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事,使得他們非脫掉頭盔不可,而且,悶油瓶也脫掉了頭盔,說明這是個不可選擇的過程。他不會像胖子那樣突發奇想。

那麼,脫下頭盔之後,他們為什麼沒有再出現?難道他們遇到的這件事,最後還是導致了意外?

我長途跋涉,身心俱疲,一下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真的有點手足無措,可我絕對不承認他們已經死了。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好幾次可能死在任何地方,但都絕處逢生了,怎麼可能死在這麼一次旅遊半調查的行程中?

話雖這樣說,我一仔細琢磨這個事情,心還是揪了起來,立即放棄僥倖。意外是不和你講道理的,就算以前遇過再大的危險,該到你死的時候,怎麼也逃不過。歷史上有很多大英雄都是風雲一生,最後卻死在小人物手裡。難道上帝玩我,他們兩個真就這麼沒了?

想了想,我還是無法接受,人煩躁起來,心說那時已在下雨,湖面上的視線肯定不好,他們也許已經上浮,但離阿貴的位置很遠,所以他沒有看見,之後又因為什麼原因,獨自上了岸。

不管怎麼說,有件事是必須做的。無論他們是否出了意外,我都必須潛下去看個究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陰山古樓 第二十九章 獨自下水

雨還是那麼大,像瘋了一樣。在杭州,這麼大的雨是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的。

阿貴已經無法再幫忙,我猜他是怕我會和他們一樣消失,他再也經不起這種刺激了。我和他說了盤馬帶我來的事,讓他小心,雖然我覺得這一次盤馬可能真的崩潰了。他想去撤掉那些死人,我說不要,有它們在,至少可以防止盤馬回來。看那樣子,已經很難說服了。我真沒有想到這人會兇悍到這種地步。

回到騾子邊上,我從上面取下帶來的那一套水肺,急匆匆往湖裡走,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必須去查證。

穿上全套裝備,在海南我已經對潛水非常熟悉,此時並不緊張,推著木筏就冒雨往湖中心去。

帶著腳蹼,我很快就游到湖中心位置。暴雨拍打著湖面。千萬條雨線帶出的是振聾發聵的雨聲,無法言語的聲音反而讓心緒平靜下來。四處尋找當時留下的浮標,發現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無法尋找,只得斷定一個大概的方位,然後帶上潛水鏡,沉入水中。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稍微從容了一點,心知這種潛水方式絕對沉不到最底部,便準備在溝的上方懸浮一段時間,觀察大概的情況。

潛到之前的位置,我再次切斷繩子,吐光肺裡的氣,這樣便不會迅速上浮,同時划動手腳,使得自己懸浮在固定的深度。

有了潛水鏡,水下的一切非常清晰,可惜現在光線暗淡了許多。我一邊用雙腳保持平衡,一邊儘量沉得更低一點,一手划動探燈,開始往深處照。

不久,一個灰青色但輪廓分明的湖底世界,比較清晰的出現在了眼前。

划動雙腳,往前游去。手電筒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探照,無法看清全貌,只有憑藉記憶在腦海中將所見種種連成一片。好在我是學建築的,有一種特殊的記憶方式,能夠讓看到的部分在腦海裡形成整體。

這是一個單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暗青的湖水色,往前遊了一小段,發現果然如我所想的,溝口一直到溝底非常暗的部分,整一條陡峭的斜坡,都覆蓋著沉積的木樓,湖底完全不平坦,而是一個很深的不規則的水下峽谷,寨子就依山而建,在峽谷的南坡。

接下來的時間,我不停地上浮和下潛,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在短暫的一分鐘內,觀察水底的情況。

更多的細節出現在面前,幽冥一般的水下古寨,規模應該和我們來時的瑤寨不相伯仲,有五六十戶人家,大都是高腳樓。能從細節上看出,這些古樓不是近代所建,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