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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苑……奴婢不敢再待了。方才那一陣雷……”

秦念聽得這話卻十足為難,同樣是粗使的婢子,她院子裡掃地的,也比這三雲苑裡種花的好做許多。她若是把林衣調到自己身邊去,可把誰換來三雲苑呢?翠羽倒是個好人選,只是,她憑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

林衣來告訴她那樹被雷劈了的事兒,已然是越級了。饒是她三雲苑的管事不在,事出無奈,但她畢竟不能讚許這般行動。再者,經了翠羽的事兒,她對身邊的人,也不能不上心。

“如今在我身邊,也未見得就是好差事了。”她道:“三雲苑雖然冷清,可你自己,亦不想去大王身邊,何必非要出來呢?至於什麼風什麼雷……你怕什麼?那驚雷也不劈無辜的人。”

林衣抿了唇,楚楚可憐的模樣,然而她越是這般,秦念便越是心下生疑。她又不曾救過林衣,也不曾與她有舊,何以林衣想要跟著她?

尤其是在如今這般步步皆陷阱的時候,她更是不能不萬般謹慎。

見她這般只當沒看到,林衣亦不能強求,最後也只好灰溜溜回去了。秦念這方帶著婢子們回了熙寧堂,叫脈脈給她挑了藥,敷在腫起來的臉頰上。

至於她磕破的唇角,已然被她在無意間吸吮得不再流血了。

脈脈見她這般,心裡也是憤懣的,上藥時便難免多話幾句,道:“咱們上次回翼國公府,不是有人說,太后有意思要……娘子為何不答應?咱們翼國公府的勢力比這裡還強些,您何苦在這兒吃委屈。”

秦念忙比了手指在唇前,嗔道:“你非得叫他們聽到這話不可?有些事兒,千萬說不得!”

脈脈餒餒地低了頭,秦念亦忍不住嘆了口氣。旁人只怕還都以為她翼國公府比廣平王府勢大,而她還算得委屈——其實,從前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此才會在那一日同要搜她房的孫氏公然對抗。

直至有了姨母那一句提點。

如今她時常暗自思量,從前廣平王雖不喜歡她,也不過是冷遇,並不會指責她的品行——那是孫氏常用的把戲,而孫氏雖指桑罵槐,卻也無非是言語不好聽,如今卻直接去她房中搜尋。倘若不是計氏意外的死把她氣嚇得吐血,今日盤詰她的怕便不止一個廣平王。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呢?他們……已經沒有顧忌了麼?

秦念想著這個,便忍不住沒了笑臉,眼光也有些發痴。她是有些犯疑心病了——如今每一樁事兒,她都要好生想一遍才得安生。

這樣的日子若是久了,那還當真不是人過的。

然而所幸接下來的數天卻是意外的平靜,除了孫氏的病一天天重下去外,竟是什麼事端都不再有了。計氏的屍首被拖出燒了,並沒有什麼鬼火狐鳴的蹊蹺,那一處院子亦被廣平王要求一把鎖兒封了個牢靠——其實,便是不上鎖,還有誰敢去那死過人的院子裡待著?

至於那推人下水的憐娘,秦念只在伺候孫氏病況的時候見過幾面。她大抵也過得不輕鬆,一張鵝蛋臉兒生生瘦出了稜角,只到底肌膚若玉,這般也不顯醜,立在面色焦黃半死不活的孫氏身邊,倒更有點兒佳人絕世的意思。

想來,她一個貴妾總向老夫人房中跑,是存了藉機獻媚的心思的。然而孫氏卻不待見她,初初幾次,憐娘進門時正趕上孫氏睡著,倒也沒折騰出什麼事體,但偏有一次,孫氏正砸了藥碗怒斥秦念要苦死她時,憐娘身若擺柳地進了門。

她若單是進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