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樂……我們就在桐柏賣他們各種生活用品,賣他們磚瓦,開設賭場等娛樂場所,這樣,錢不是又回到我們手裡了麼?而且,徐總管還可以從貨物流通中抽取稅收,這豈不是大賺特賺的好事?”
“當然,十個大圓有點言過其實,我打個比方而已。”
林純鴻的話似乎給徐允開啟了一扇門,徐允不停地苦思,但就是抓不住頭緒。
林純鴻笑道:“行知書堂裡就有關於消費、生產之類的書籍,徐總管多下點功夫吧。總之,不要怕多給了老百姓錢,老百姓有了錢,咱們手頭就不缺錢。”
“還有,桐柏礦工多為流民,大多都未成家,徐總管要是給每個礦工找一個媳婦,安家在桐柏,還怕礦工會生出反心?徐總管到了桐柏後,第一要務就是幫礦工找媳婦,此事最為緊要,不能拖!至於已經南下五六萬礦工,不適合再返回桐柏,現在廣東急缺勞力,不難安置。徐總管幹脆從零開始,重新招募礦工吧。”
徐允哀嘆不已,娘啊,哪有當縣令還cāo心老百姓找媳婦的?這下算是被軍門算計了,堂堂一縣之總管,居然當起了媒婆,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看來,管理民政殊非易事,還得下功夫讀書啊!
看著徐允如喪考妣,林純鴻暗笑不已,什麼叫地方官?這就叫地方官,孃的,要是不為百姓做點事情,還不如跳入茅廁淹死。
安排桐柏重建一事後,林純鴻又返回了荊州,召集閣幕使、財政司等眾,討論邦泰的財政大計,畢竟,大肆擴軍無論如何也繞不過錢糧問題。
要說,這幾年邦泰財政狀況還不錯,收入處於穩步增長之中。但架不住攤子鋪得太大,銀子如流水般流出,每月赤字高達五萬多兩銀子。鄭天成早就對赤字狀態不滿,此時逮到了機會,反覆強調道:“自七年八月以來,每月都虧空,現在邦泰已虧空一百零三萬兩。再這樣下去,邦泰就算完了,入不敷出嘛!”
林純鴻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說道:“月入一百三十多萬兩,赤字率才不到百分之四,有什麼好擔心的!廣東沿海,海商富可敵國,還怕找不到人借錢?”
一說到海洋,鄭天成就氣不打一處來,“自今年初以來,邦泰在廣東總計投入九百二十三萬兩,收益呢?一兩銀子都沒見到!”
林純鴻瞪了鄭天成一眼,道:“雞才半大小,就想著下蛋,太心急啦!”
朱之瑜絲毫不照顧林純鴻的情面,道:“鄭總管說的是實情,好歹得想辦法結束赤字狀態,借錢雖不是大事,但對邦泰的聲譽影響不小。”
林純鴻掃視在座高管,卻發現高管們紛紛點頭不已。林純鴻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赤字執行理念太過於超前,不太適合強制推行。
“好吧,最近荊州軍要擴軍,支出大幅度上漲,諸位想想,如何應對?”
張道涵道:“糧食司成立以來,在各縣都建了大量的常平倉,儲糧高達一千五百多石,足夠兩百多萬人吃三年。儲糧管理每年投入資金高達三十多萬兩銀子,我看,我們也不必儲存這麼多糧食,賣掉一半,擴軍問題迎刃而解!”
林純鴻點頭不已:“張府令所言甚是,我看,儲糧有個五百石就足夠了。不過,這些糧食怎麼賣,賣到哪裡,還得考慮考慮,嘿……”
林純鴻的臉上忽然出現冷笑,“鄭天成,好好擬個方案,明年開chūn時,江南青黃不接,正是咱們出手之時!這次務必徹底擊垮江南糧商,徹底掌握江南糧食市場。”
朱之瑜順著林純鴻的話接道:“一旦掌握江南糧食市場,掐死東林黨就如掐死一隻螞蟻一般!”朱之瑜原本對東林黨說不上欣賞,也說不上厭惡。但自左良玉一事後,朱之瑜徹底地恨上了不顧生民死活、朝廷窘境的東林黨,直接將東林黨視為了邦泰的敵對勢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