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兩淮的百姓果然生活得很艱若,他一邊組織人去清理河道,一邊組織地方官員救濟災民,最可怕的是,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很多百姓住在低矮的茅棚裡,地勢低,條件惡劣,就怕暴發大的瘟役,那時,便不得了了。
不過,葉成紹的信裡,說得多的還是好訊息,修河的辛苦片字未提,只提了他在淮安一去,便查處了一個貪官,同時,也斷了幾家買石料的商家的貨,懲治了幾個奸商云云,言語間,很是恣意,素顏知道,他是真的過得很開心,能為老百姓幹些實在的事,這是葉成紹的理想,作為一個男人,能以自己的努力為天下百姓和自己的國家出力,是最開心的事情,雖苦猶甜。
當然,他的信裡更多的是對素顏的思念,一編信紙裡,素顏素顏的就要寫上上十遍,素顏拿著那厚厚的信紙便覺得心裡滿滿都是幸福,彷彿他那懶懶的,又帶著痞痞的呼喚就在耳畔一樣,每看一遍,素顏便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心裡對他的思念,便又要多了幾分,提筆回信時,她也是將自己的近況撿了好地說,當然,也不忘要問,那個逼素麗嫁給二皇子的人究竟是誰,問葉成紹知不知道。
淮安離京城來遠,書信往來一趟便得有一兩個月,素顏將信寄走後,便又開始期待葉成紹的下一封信地到來。
廠子裡的生產總算步入了正軌,東王世子送來的那三個人,成了素顏的手下大將,她讓他們三人各管一個小車間,一個小工段,方子下藥之類的,都是由素麗親自帶人下的,工人們只管做,並不知道香的方子究竟是什麼,王昆管著廠子裡的採買,顧老實便管著別院裡的總管雜事,難得這幾個月裡,素顏的身邊任何的煩心事也沒有,也沒有操心的人來打擾她,似乎大家都在看著,看她不去幫葉成紹治河,又能弄出什麼驚豔世人的東西來。
這一天,素顏終於帶著素麗和青竹兩個,再一次來到了皇后在凍城的鋪子裡,那位胖掌櫃一見是她,臉便有些發冷,素顏想起這人的惡毒來,當時,流民大亂,這掌櫃分明可以開啟了門讓她們時去躲避的,但他卻將門關得死緊,眼睜睜地看著文嫻幾個被流民打傷,見死不救,還奸滑得很,這種人,是斷斷不能成為她鋪子裡的掌櫃的。
進得鋪子,青竹也不多言,直接拿了皇后娘娘給素顏的那個玉佩示給那掌櫃看,那月掌櫃立即臉白了,提了袍子就跑出來給素顏磕頭:“原來是主子派來的,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一臉的諂媚樣子,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青竹看著就直冷笑,淡淡地說道:“收拾包袱,滾吧。”
那胖掌櫃聽得一震,隨即紅了臉道:“夫人,雖然你拿得有主子的印信,可是,奴才在這裡可是幹了好些年,這鋪子裡進貨,出貨,帳目都在奴才手裡,求夫人留下奴才,奴才一定會好生幹,幫夫人將這店子打理得紅紅火火,包夫人大賺。”
他經了上一回,也查過素顏的底細,知道她是寧伯侯世子夫人,便也知道,她同皇后的關係親厚,說話便小心了很多。
但他是慣常仗勢的,這會子雖說的是軟話,但那話裡話外卻是透著要挾,什麼進貨,出貨都在他手裡,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如今他走了,進貨的渠道就得死了,他卻不知道,素顏根本就不要他店裡原來買的貸,哪裡會受她的要挾,青竹跟了素顏這麼久,更知道素顏在做什麼,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你倒是個人才咯?沒有你,這店子就開不起來了?”
那掌櫃訕笑一聲,眼裡卻是閃過一絲得意:“姑娘言重了,小的不過是幫主子看店罷了,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小的做得熟了,夫人留下小的,能事半功倍一些罷了。”
他所說的倒是實話,但這店既然是自己接手,那原有的人便要全換掉,這些人明面上說是皇后娘娘的,保不齊裡面還摻了別的勢力的人在裡頭呢,素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