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一眼就認出了走過來的溫瓷。
溫瓷有些微楞,自己並不是這人,仔細想了想的確不認識。
“溫瓷,我們可都是同學啊,現在許簡陽的生命可就交給你了啊!”醉酒的人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拉著溫瓷的手就不放手。
“哎!你這人趕快放開啊,你拉著溫主任,她怎麼進去看你同學啊!”溫瓷也用力想掙脫這人的拉扯,無奈男女的力量懸殊太大。
“哎喲,喲,喲,疼,疼。”醉酒的人突然放開溫瓷的手哀嚎道。
溫瓷揉了揉被拉傷的手腕,順著醉酒之人的手望過去,就看見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扣在醉酒之人的手腕上,因為用力指甲有些發白,順著手腕上去白色的襯衫挽在結實的手臂上,清俊的五官比七年前更加挺拔了,五官也越發的深邃,比起少年時期終究是多了一些成熟穩重的氣質。溫瓷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地點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到程濰城,一時間有些恍惚。
“溫主任,您快進去吧,裡面都準備好了。”護士似乎並沒有發現溫瓷的異樣,只想趕快離開這群烏煙瘴氣的人。
溫瓷淡淡的點了點頭,戴上口罩,進門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程濰城,程濰城也看著自己,隨著門縫的起合逐漸阻斷了兩個人的目光。
“剛剛那是不是溫瓷?她們說的溫主任是她嗎?”
“軍區總院的主任?她才多大啊?”
“她這個年紀頂多實習生吧?”
折騰了大半夜肖瀟總算把人送走的差不多了,程濰城和何宇佳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各懷心事。
“哎!你說溫瓷怎麼做了醫生?”何宇佳和程濰城同一個姿勢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都抱著手臂,看著雪白的牆壁,也不知道兩人在想什麼,何宇佳臉上看不出情緒的問道。
“不知道。”程濰城同樣是面無表情。
“那你說,溫瓷能救得了簡陽嗎?”
“不知道。”
“那你說點你知道的吧?”
“說什麼。”
“你知道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塔的說著話,肖瀟送走了所有人,回來就看見倆人坐在哪裡不知道嘴裡說著啥。
天矇矇亮的時候,醫生護士才出來。三人立馬站了起來,看著剛剛出來的溫瓷。
溫瓷摘下口罩,臉色白的嚇人,嘴唇都毫無血色。
“他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他了。”溫瓷對著三個人說道,說完就打算離開,何宇佳立馬拉住溫瓷的衣袍。
“溫瓷,大家都是同學,改天一起吃個飯吧,你看你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何宇佳說著還看了一眼程濰城,當年程濰城和溫瓷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他何宇佳是知道一二的。
“好。”溫瓷看了一眼程濰城。
“那行,你留給電話給我,我到時候打你電話。”何宇佳說著去拿手機。
溫瓷拿著他的手機輸了自己的電話,把手機還給他之後就走了,一整天沒有閤眼,溫瓷覺得自己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下午還有一臺手術,只好在辦公室裡面躺一會兒了。
程濰城幾個去看了許簡陽,看他似乎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打電話通知了許簡陽的母親,畢竟他還是需要人照顧的,他們幾個都不是會照顧人的人。
“哎!護士,我問你個事情呀,那個溫醫生那麼年輕,怎麼就是你們主任了啊?”何宇佳看著新進來幫許簡陽換藥水的護士打聽到。
“哦!你說溫主任啊,她可是我們醫院特聘回來的副教授呢,據說當年只花了四年就修完了哈佛學院的醫學博士課程,後來在美國的醫院實習了一年之後自願請調去了敘利亞戰場做軍醫。據說在戰場表現的很好,還發表了好幾篇國際性的學術著作,我們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