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不禁好笑。瞧這個年輕人也就頂多十二三歲,連說話還臉紅,能說出什麼道理來嗎?
“三兒,一定是沒見地漂亮姑娘,連話都說不好了。”老頭子開玩笑地道。這天魚村民風樸實,爽朗,從剛才老太太的說話與行動中便可見一斑。如今老頭說話也是如此。顏月不覺得什麼,慕容炎的眼卻不得眯了起來。瞧那三個小夥子不時或大膽或靦腆地把目光停留在顏月的身上,慕容炎已然有些生氣。
眾人哪裡知道慕容炎還有這番心思。都只等著那個三兒會說出些什麼。等了好一會那三兒才甕聲甕氣地道:“每天都要捕魚收網,若哪天收得多些,就賣了魚市,多得些銀子;若哪天得的少些,就送入廚房,快慰口舌;若哪日一無所獲,也就當下雨嬉戲一番。畢竟有人捕得多些也就會有人捕得少些。如同這一年四季,春有春的嬌俏,夏有夏的燦爛,世間事順其自然,便覺得每日過得都非常得快樂!”
小夥子說話有些結巴,語句有時還有些詞不達意,便道理卻說得很是清楚。顏月怔怔地盯著那憨厚靦腆的小夥子,看他說話還有些羞澀的樣子,可這般的豁達的生活態度卻不知不覺中給顏月上了一課。就衝著這一點,顏月突然有了做菜的**。笑嘻嘻地對著老太太道:“阿婆,今天我來做魚,你們等著嚐嚐鮮便好。”阿婆笑著應了,就連那些侍衛也是一臉的期盼。
顏月感嘆於這家人生活的豁達與通透,畢成功卻感嘆於這家人沒有絲過任何世事汙染,若真是把他們推到名利面前,他們還會這般毫不計較的生活嗎?唯有慕容炎再度氣惱,自己的皇后居然洗手做羹湯給其他男人吃,本應該只屬於自己享受的東西突然一下分給了這麼多人,這感覺怎麼都讓慕容炎不舒服。
那魷魚,顏月做了魷魚百合卷;那斑點魚,顏月做了份清蒸;那小黃魚,顏月給做了份油炸小黃魚;還有那紅燒帶魚、肉燒葫蘆、竹筍湯等,不得不說顏月的廚藝非一般人所能比,只是聞著味道倒讓人饞涎欲滴。
入鄉隨俗,用餐時顏月直接和主人家的老頭、老婦人以及他們的三個兒子坐在了一起,慕容炎當然也陪同一起。而王寶坤他們則另外圍成了一桌。老頭子倒沒想到其他,只覺得這個姑娘廚藝不是一般得好,誇讚了幾句便安心地享受起來。倒是他那三個兒子,吃得眉飛色舞,更是不停地誇讚著顏月。其中三兒羨慕地對著顏月道:“等我將來娶媳婦,也要找個像夫人這般的。”
三兒沒有了靦腆,大膽的一句話換來的只是慕容炎的怒視與蔑視,好在那些菜餚和顏月溫柔的態度讓農家幾位主人徹底忽略了慕容炎的臉色,否則誰願意看著別人的臉色用餐。另一桌王寶坤以及那些侍衛們則一面驚歎娘娘的好手藝,一面暗歎自己如此好福氣,能吃上娘娘親自動手做得菜,回宮之後又多了一樣炫耀的資本。
畢成功則一邊吃著,一邊感嘆著,想不到顏月除了醫術還有如此高超的廚藝。更在心中不停地琢磨著一句老話,要想留住男人的心,首先留住男人的胃。顏月得到慕容炎的這般寵愛與這廚藝也應該有些關係吧!
顏月可沒時間顧及別人都怎麼想,趁著吃飯時間把那天魚湖的情況詳細地問了一遍,什麼天魚湖的位置、深淺、以及晚上的情況等,三兄弟個個搶著回答顏月的問題,一個飯桌上倒也其樂融融,唯有慕容炎怎麼心裡都不舒服。
回到屋中,顏月讓那果果自行歇息,這才拉著慕容炎的手撒嬌道:“我們晚上到湖邊轉轉,好不好?”
“不去。”慕容炎心情自是鬱悶,一口回絕。
“那我自己去轉一轉?”顏月怎可能錯過這樣玩的好機會,再次開口祈求道。
“不行。”慕容炎臉都寒了起來。
“那我讓三兒陪著我去?”顏月依舊不知死活地問道,只這一句慕容炎已惱地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