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還沒醒來。
“我也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活著,小的時候父母給灌輸的要爭氣,要考上大學,可我連大學的門都沒進過,上學的時候,老師告訴我要好好學習,長大要成為國家的棟樑,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國家的棟樑,看到一個個所謂棟樑的高官相繼落馬,我很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那個棟樑,年輕時每天稀裡糊塗地混日子,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可後來,我遇到了一個老頭,他對我也沒說什麼大道理,只是問我小子你砸活的連個人樣都沒有呢?我看著一身乞丐裝的他笑著說還不比你強多了,至少還沒淪落到要飯的地步,他卻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後有氣無力地說人活一世,累啊,既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又得顧忌自己的面子,因為屁大點事,就能把人給累個半死,或被人整個半死,還是當乞丐好啊,向來是我欠別人,別人從不欠我,屁股後面也沒要賬的,想到哪兒去,就去哪兒,想吃啥就吃啥,走走走,行行行,我自風流,我瀟灑,名利過眼如雲煙,哈哈,痛快啊!我還想再問他幾句,可是那乞丐卻走了,走的時候還殺豬般的吼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後來我就想,我咋還沒有一個要飯的活得舒心,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我才抓住點尾巴,從那天起,我決定只做我自己,什麼狗屁的面子裡子的,我都統統扔掉,以後做事,只圖個舒心,只想比乞丐活得好一點……”
亞楠轉過頭,一雙橫水秋波般的眸子注視著趙子嶽,似乎完全被趙子嶽的故事所吸引,猶如芭蕉扇般的睫毛上下襬動,不由自主的向著趙子嶽走了兩步。
第三十六章 車震與車禍
遠處的山林還朦朧在皚皚的晨霧當中,四周一片寂靜,輕柔的薄霧如同絲紗一般,在身邊輕輕飄過,在霧中站久了,眉毛和頭髮上就會掛上一層霜,白白的,鑲嵌在烏黑的眉毛和漆黑的頭髮上,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
亞楠現在就帶這種聖潔向著趙子嶽走來,身上披著的黑西裝也掛上了一層霜,天知道這個瘋女人在懸崖邊上站了多久,趙子嶽輕輕伸出手,幫著亞楠擦拭著眉毛上的白霜,臉上的虔誠如同在擦拭最珍貴的藝術品,女人本就是上帝創造的最珍貴的藝術品,需要用心呵護保養的,然而很多牲口卻暴殄天物,放著自己身邊的精美藝術品不用心呵護,反而去追求一大堆所謂的珍品瓷器,他們不知道的是,女人其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靈性的藝術品,有時如草一般堅韌,有時如花一般輕盈,有時如水一般輕柔,有時又如雪片一般易碎。
趙子嶽自認為自己並不是真的能讀得懂女人,因為自認為能讀懂女人瞭解女人的男人都是瘋子,而對女人始亂終棄的男人則是傻瓜,趙子嶽不是瘋子也不想做傻瓜,但是最基本的一點他還是懂的,女人需要尊重,更需要滋潤。
幫亞楠擦拭完眉毛和鬢角上的白霜,趙子嶽輕輕把亞楠攬入懷裡,下巴緊貼著亞楠的秀髮,鼻孔間充溢著淡淡的曇花花香,曇花一現,只為有情人,趙子嶽還是第一次遇到使用這種洗髮水的女人,曇花,好孤獨的花,如同方大同唱的《曇花》中,一個女孩,為了戀愛,一生的命運從此改,她總選擇微笑多於哭泣,她的每一步,比常人走得快,可以是無奈,可以是無比精彩,就算是安排,至少自己安排。每個女人都有自己故事,或是杯具,或是洗具,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亞楠現在把臉貼在趙子嶽胸前,貪婪的吸呼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重的男人氣息,還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潮紅的小臉輕輕的摩擦著白襯衣內鼓鼓的胸肌,兩隻手臂緊緊地抱著趙子嶽的腰。
漸漸地趙子嶽的寶貝有些不老實起來,火熱的堅硬頂著亞楠的小腹,亞楠微咬著下嘴唇,抱著趙子嶽的手更緊了,趙子嶽伸出大手,輕輕從亞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