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彎下腰去拉地上的人,“謝小順,你怎麼了?!”
“死丫頭你不要命了!”那傢伙衝過來要動手,被緊追上來的唐書給攔住了,“有話好好說,我是律師,這是我的當事人,有什麼事情請到法庭上解決。”
幾句話讓兩個青年都冷靜下來,這年頭保安衝動打死人被告到槍斃的不在少數,越不懂法的人遇到警察和律師心裡越寒顫。
“你是律師是吧,剛好,這小子偷了顧客的東西,被捉到了還死不承認,你說該怎麼賠?”
唐書看向地上,申暖正拖著謝小順翻了身,臉上一片淤青,頭髮也亂作一團,仔細看還認得出這就是在山上見到過的那個少年。只是剛才距離那麼遠,車又還在走動,申暖是怎麼發現他的呢?
“小順,醒醒!”
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謝小順隱約地張開眼睛,身體痛得像要死去一樣,但噩夢似乎已經結束了,他茫然地看著上空,然後眼神慢慢清晰,漸漸找到了焦距,“申……暖?”
“是我。”
謝小順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申暖嗎?”
“是我。”申暖重複著,鼻子一酸,“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順怔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胸口一陣刺痛,猛地縮到申暖懷裡哭出聲來,“我沒有偷東西,真的沒有……”他哭得那麼無助,彷彿剛才那十幾分鐘的堅持是另外一個人。
唐書轉身問那兩個保安:“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東西是他偷的?”
“我們這是大商場,這種人跑進去又買不起東西,而且剛才喊他的時候他跑得那麼急,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申暖抬起頭瞪著那兩個混蛋,“他絕對不會偷東西!你們少冤枉人!”
“的確,剛才那些只是你們的猜想,構不成切實證據,你們說他偷了東西,那贓物現在在哪裡呢?”
“這……”保安臉色微變,他們其實也並不是真的肯定東西是謝小順偷的,只是作為商場僱用的保安發生這種事總得給上司一個交代,於是順理成章地把罪名賴在看著可疑的謝小順身上,他們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著毫不起眼的盲流居然有人幫他撐腰。欺軟怕硬,人類社會亙古不變的準則。
“我可以證明他沒有偷東西。”人群中突然有人站出來,申暖錯愕地看過去,竟發現那裡站著的是沈駱瑤。
“那個大嬸被偷東西的時候我就在附近,我看到是一箇中年人乾的,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沈駱瑤冷靜地說。
兩個保安相互看了一眼,突如其來的發展讓他們的立場翻轉過來。
“也許是我們搞錯了。”保安考量再三後說,“我們會回去再調查。”說完兩個人轉身想要離開。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你們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嗎,不僅僅是道歉,還有作為傷害我當事人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兩位準備怎麼賠?”唐書冷靜地說道。
“不必了。”申暖低下頭,緊緊握住了謝小順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們去醫院。”
謝小順看著她點了點頭,終於昏了過去。
沈駱瑤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明明受傷的只有一個,卻好像兩個人都傷痕累累的。初見時那個耀眼得令人憎惡的申暖此刻脆弱地站在她面前,眼裡的憤怒與傷痕清晰可見。
一路上,在後座申暖讓謝小順躺在她腿上。依舊是看著窗外,一句話也沒說。唐書透過後視窗看了她幾眼。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申暖側過臉,緩緩低下了頭。
傷不算重,都在皮肉上,醫生說謝小順之所以昏迷,只是營養不足外加精神過度緊張,吊了點滴以後,申暖走到走廊,看見不知何時跟上來的沈駱瑤。她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