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女人和男人不能交往過密;而且自己現在又標榜了一樣寡婦的身份當然更是敏感。
於是紀蓁諾也注意著跟樓蕭保持了距離;儘量不與他獨處,也不站得太近,樓蕭也發現了這個事兒,也配合了紀蓁諾,兩個人疏遠了一些。
其他的人並不知曉這個繡品是要送給太后的,樓蕭也只在紀蓁諾面前提過一回,在其他人面前說的都是老夫人。
不過樓蕭也透露,除了他們樓家在準備繡品送給老夫人做壽,其他的繡坊和絲綢販子也在做這個事情,所以難免有刺探敵情、你來我往的競爭。
樓蕭一直讓人嚴加防範,但是紀蓁諾根本沒有體驗過古代的商業競爭,所以沒有什麼很多感覺,只是這天晚上,她還在睡夢裡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
紀蓁諾猛地驚醒,想起繡房裡繡了一半的繡品,急忙坐起來披上衣服,奔著去開啟了門。
外面很亮,火光很大,照得整個莊子都亮堂如白晝,莊子上健壯的男青年都去撲火了,繡娘們聚在廊下,嘰嘰喳喳交頭接耳,都在擔心繡品會不會受到影響。
紀蓁諾死死地盯著要竄天高的火苗,這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有人來壞事了,原來樓蕭的未雨綢繆不是瞎擔心,果然是有人送上門來了。
有些繡娘想過去看看怎麼樣了,結果院子的門被鎖了,幾個壯碩的婆子就守在門口,所為了避免那些不知輕重的男人們衝撞了嬌貴的繡娘們。
紀蓁諾一直沉默,到現在看來,事情是井井有條的,不然不會有人來管繡娘們了,而且外面的火勢已經控制住了,說不得連搗亂的人都已經被抓住了。
紀蓁諾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慮了,轉身準備進屋子繼續睡覺。
“秀妹子。”
“啊,姐姐和嬸子們,你們也出來了。”
“這麼大的動靜,能不出來了嗎?秀妹子,你說這個會不會有什麼事兒?”
紀蓁諾道:“有東家在,應該是不會有事兒的。”
最初她們來這裡做繡品,主要是為了那五百兩銀子,這個時候卻是心痛起自己的心血來,那一針一線花了那麼多心血,怎麼能說沒了就沒了呢?
紀蓁諾回了屋子沒多久,就聽說東家來安撫大家了,只是樓蕭只在院子裡略站了站,說明日還是繼續繡花,就讓大家散了,回去繼續睡覺。
紀蓁諾側耳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見沒啥要事,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樓蕭離開這院子的時候,還瞧了那緊閉的門一眼,別個都怕得很,就她在這個時候還睡得著,這些日子看來她並不是心裡不想事的,那就是太聰明瞭。
第二日大家起來之後,才知道雖然被燒了一些放雜物房屋,而且毀了幾幅繡品,但是抓住了小毛賊,損失也不算大。這樓蕭還真是算無遺策。
除了那幾個損毀了繡品的繡娘哭得不行,其他的人都覺得慶幸,幸虧沒讓那賊人得逞了去。
樓蕭給那幾個被損了繡品的繡娘每個人兩百兩銀子,就讓各自歸家去了,也不怕她們回去說什麼,除了紀蓁諾這六個繡娘是日日在一處的,其他的都是分開的,對這裡的事兒倒不是那麼清楚。
經此一事,這個莊子更是外鬆內緊,莊子內倒是沒有出過什麼事兒,只是外頭被樓蕭抓了幾波人,紀蓁諾是不知道了。
如此過了好幾個月,紀蓁諾除了與阿旺嬸一家通訊以外,倒是沒別的人需要聯絡的,倒也過得安心。
待繡品都繡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交了繡品,領了五百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