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執事堂,她倒也沒急著去清輝閣,而是慢悠悠往弄月小築去了。畢竟她還有許多東西放在以前的屋子裡,也該收拾收拾帶去新居的。
原本她還抱著或許能見到故人的心態,但是進了往昔的院子就發現幾間屋子全都落了鎖。大約不是在外遊歷,就是搬去清暉園了吧?說不準有人就像徐金風那樣被某個門中前輩看中,要去當弟子了呢。
她一邊收拾事物,悠閒的想著。且想著呢,就感覺到有人往院子來了。
恰好她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一拍手出了屋子。
沒一會那人便進了院子,目光正撞上紀啟順探究的眼神。
來人是個面容嬌好身段豐腴的女弟子,穿得是內門弟子常穿的灰袍,她抬起手便掩著嘴笑起來了,笑聲爽朗:“若非何明德那小子告訴我,我倒還真就要認不出你了呢。”這女冠自然便是徐金風了。
紀啟順也笑了:“我方才還想是誰呢,沒想著這麼巧你就過來了。”
兩個人雖然多年未見少許有些生疏了,但徐金風為人素來豪爽不羈,紀啟順也不是什麼扭捏的性子。所以兩個人幾句話聊下來,生疏之感已經是消去了大半。
紀啟順就跟拉家常似的,隨意開口道:“也不知道原本我們這個園子裡的師姐妹們都去哪裡了,竟然就這樣散了,也不知道往後還見不見得著呢。”
徐金風聽了噗嗤一笑:“也是你回來的時候遲了些,哪怕就是早回來一個月呢?這樣好歹還能見見陶夭呢,若是能再早回來一年,那便能見到阿英了。”
紀啟順一聽,也是嘆氣:“這麼說來倒是我回來得不巧了,和陶師妹竟然是前後腳麼?那蘇師姐現在是在外遊歷還是?”
聽到她這話,徐金風的笑聲停了停,臉上的表情也淡了:“我原本不想一見到你就提她的,好好地心情都被敗壞了。”
紀啟順聽了一愣,心中明白大概是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幾個姑娘都不是什麼不明理的人,怎麼就到了這份上了呢?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蘇方遲遲無法因為突破大周天的原因太過著急上火,便託家裡人找了一種幫助突破出竅的丹藥。徐金風等人自然是勸了又勸,那種丹藥豈有好的?
但是那時候蘇方急紅了眼,哪裡還聽得進去。徐金風這個人呢,也是太強硬了。直接就把那幾丸丹藥給扔了,當時蘇方就哭了,一邊哭一邊罵徐金風盼不得她好云云。
徐金風也是覺得自己衝動了些的,便屢屢賠罪。誰知道蘇方這時候根本不講理,整天就鬧,見人就說徐金風的不是。這麼一來就是再好性的人都惱了啊,更何況徐金風可不是什麼軟脾氣。
兩個人就吵開了,原本小姐妹間吵一吵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壞就壞在蘇方當時吵急了,脫口就罵:“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竟就敢隨便動別人的東西!”
這句話對於徐金風而言不可謂是不誅心,當時就氣白了臉。後來雖然想開了,但也覺得蘇方已經不是最開始那個可人的蘇方了,也不想委屈自己再去和她交往,於是就和蘇方淡了。
聽完這些,紀啟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這幾年都習慣了和那些皮糙肉厚的傢伙在一起,反而不太會安慰人了。
不過幸而徐金風不是什麼嬌柔的女子,她既然能沒事人一樣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也就是代表她早就不在乎了。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她和蘇方的情分也就這樣耗盡了。
徐金風咧嘴笑了笑,道:“說起來你回來了雖然遲了些,但也湊巧呢。”
紀啟順笑道:“這又有什麼說法了?”
徐金風神秘的擠擠眼睛:“還有半年就是小比了呢,據說這次小比和以往不一樣,好像前百名都另有考核要走呢。連我師傅都叫我這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