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不喜他,但這東西是他弄出來的。”
胡亥的手向著衛月宮的方向指了指,“所以先生,我們必須抓緊時機。”
趙高瞳孔地震,語速很快道:“公子的意思是……冒名,頂替?”
胡亥此刻卻露出疑惑的表情:“先生說甚呢?我只是在轉述熊公子的竹簡。”
說罷,他將一卷竹簡遞給趙高。
趙高怔怔地看著胡亥。
“奴明白。”
他利索地接過竹簡。
心下感慨,到底是陛下的孩子,哪怕天資平庸,但耳濡目染之下在某些方面也是很敏銳的。
胡亥滿意地看趙高接過竹簡,又道:“我聽趙……她說,扶蘇、寒都被罰去學室重修秦律。真的?”
趙高心中一驚,這事才發生多久啊。
沒想到對外界宣佈薨逝,自我囚禁在南宮的趙太后,她的情報網依舊如此厲害。
這也讓趙高越發堅定要胡亥籠絡趙太后的決心。
“是。”
“哈哈哈……”
胡亥臉上露出暢快的笑意(),惡狠狠地扯斷手中的細柳?()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是報應,這是不幫我,反而護著張嬰那個混蛋豎子的報應!
哼,大兄在宮裡,我看野外的張嬰還能蹦躂多久。先生,你說我們要不……”
趙高見胡亥的表情越來越亢奮。
他無奈地打斷對方,道:“十八公子,張嬰也一起去學室。”
“什,什麼!”
胡亥整個人都炸毛,不敢置信地看著趙高,“他有甚資格與我一起讀書?”
趙高嘴角一抽。
他沒好意思說,十八公子放心,張嬰並不會與你一起上課。
他的同伴只是扶蘇和公子寒。
“君上或另有考量。”趙高含糊道。
“一個張嬰,一個如橋,都這麼令人嫉……討厭!”
胡亥的臉色越發糟糕,他來回躊躇了幾步,看向趙高,“張嬰在哪個宮?”
“衛月宮。”
“走!”
趙高聞言一愣,詫異地看向胡亥。
之前不是死活不肯去見張嬰,非要等熊公子擊潰對方後,好以勝利者的姿態耀武揚威的出現嗎?
怎麼忽然改主意了。
……
衛月宮。
“哎呦,哎呦……輕點。”
張嬰趴在軟榻上,齜牙咧嘴地瞅著拿藥膏的人,“啊,不是這邊。”
“閉嘴,你當我樂意給你塗藥!”
公子寒看著髒兮兮的手指,以及黑漆漆的藥膏。
他忽然驚醒,等等,自己為何要聽公子扶蘇的,定又是被這人給用上了激將法。
他陰鬱地看向公子扶蘇:“憑甚讓我給他塗藥。”
公子扶蘇淡定地淨手,回道:“你不是想當太子?”
張嬰喊痛的聲音都一滯,震驚抬頭。
——阿兄,你,你這麼敢說的嗎?
公子寒也是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公子扶蘇:“你,我,你……”
“想當太子可不能磕巴。”
扶蘇擦乾淨手指,聲音溫和甚至帶著點調侃,拍拍公子寒的肩膀,“當太子,得與弟友休慼與共,塗藥便是第一步。”
公子寒很想說:鬼扯的太子,那你怎麼不塗藥!
公子寒恨恨地哼了一聲,不看扶蘇,道:“我可不會做你所言的……窩囊太子。”
說是這麼說,但手上塗藥的動作反而重新開始。
古人都有些迷信,而“太子”兩字,對那些內心渴求,卻從未有過機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