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嬰看著他們送來的東西,隱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怎麼感覺好像被當成什麼祭拜了一樣。
不,應該是錯覺吧!
張嬰無視桌前越堆越高的食物,溫和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就這麼過了快一個時辰。
張女官大邁步過來,扯著嗓子喊道:“
都別排隊別放東西了。阿嬰車徒勞累,人還沒休息,就陪你們嘮嗑這麼久,大家也該知足了。”
張嬰心裡輕輕鬆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張女官道:“過來過來,這邊來兩個人搬桌子。其他想要分肉、分水果沾福氣的去那邊排隊,春、牛、奮!你們幾個別擋著阿嬰回去休息的路。”
張嬰風中凌亂,忍不住道:“這,這為什麼分,分肉啊!”
“嗯?你又吃不完。不一直這樣麼。”張女官看向張嬰,“不分會浪費。”
張嬰緩緩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讓我帶回家的禮。”
“當然不是,他們分肉是為了沾福氣。真正送你的禮在你那倉庫呢。”
張女官說到這臉上閃過一抹古怪,“也不知你從哪找來的壯士,搞得比咸陽宮的戒備還誇張。”
張嬰沒留心後半句,他整個人都被前半句給雷到了。
“福,福氣?”張嬰忍不住指著自己,嘴角微微抽搐,“不,不至於,我何等……”
不是祭祀了神靈才分肉沾福氣嗎?!
“我家小福星多厲害,又能有祥瑞,又能封禪,還能千里走單騎。”張女官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嬰,“大秦的人誰不知道阿嬰有福氣,就你自個不知道。”
張嬰看著脾氣又要上頭的張女官選擇閉嘴。
好在張女官是心疼張嬰,捨不得他累,在給張嬰倒了一碗水後,輕聲道:“讓韓信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在沒事,你若真出了事我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
“外婆。”張嬰抿了抿唇,又伸手抱抱。
張女官一眼就看出張嬰“我知道錯了但我下次還敢”的表情,忽然冷笑一聲道:“哭瞎之後,我就把你的倉庫全部送給你有仇、你討厭的人。”
張嬰嘴角一抽。
他不敢繼續刺激張女官,只討好地笑了笑,連忙轉身向著韓信的方向走去。
韓信一身黑色的緊身服,戴著的羊毛線帽和現代針織帽特別相似,乍一眼看過去,真的有點像和平年代的街頭帥哥。
但當他單手放在劍柄,平靜無波的眼眸看過來,這一眼一瞬間帶來的令人後背脊發涼的寒意,將他的形象徹底與21世紀割裂。
韓信拱手道:“小郎君。”
“哇,韓信你是不是厲害很多了。”
張嬰暗暗咋舌,幾月不見,韓信身上的氣勢越發高漲了。
不說脫胎換骨,但真的令人側目,張嬰伸出大拇指擺了擺,“是個很厲害的小壯士了!”
“信不敢當。”韓信一板一眼道,“比之烏郎君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嗯?比不過烏兄嗎?”
張嬰一愣,韓信可是後世有名的大將軍,這樣的人年輕時武力值應該也很高,“太謙虛了吧,是不相伯仲嗎?”
韓信搖了搖頭,道:“是信不如也。”
張嬰微微一怔,不如?
他與韓信接觸不算長,但也能看出這是個心氣很足
,很自傲的一個人!
他居然會承認不如烏,烏居然這麼強?那怎麼會寂寂無名?
在歷史中的命運是英年早逝?還是未來遇到名師改了一個名字?又或者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是個猜測,張嬰更喜歡最後一種,但若是之前兩個。
“但信終會比他強!”韓信又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