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
張嬰正有些警惕時,他們便抵達目的地。
一名遊俠從如橋手中拿過錢,對了對數,衝搭檔點了點頭。
另外一位遊俠直接將罩著一個大物件的布匹給掀開。
在猙獰的戰爭兇器出現時,張嬰瞳孔地震。
周圍的少年郎們憋不住發出各種怪叫。
“哇!”“彩!彩!彩!”
“不愧是如橋公子!戰車搭配秦弩,我得磕頭感恩才有機會用!”
“居然能搞到這麼新的秦弩,太厲害了!”
……
公子如橋胖乎乎的臉上很是得意,像極了高傲的小公雞,來回在小夥伴面前轉了好幾圈。其他少年也很給面子,彩虹屁吹個不停。
公子如橋心情好,見張嬰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遠處,想到對方和父皇親密的接觸。
躊躇片刻,他還是走過去道:“喂。你是怎麼與我父皇熟悉的。”
“嗯?不知。”
“……哼。”
公子如橋有些不高興,他剛準備多說兩句,
() 便聽見著小不點說:“如橋公子,我覺得這裡有埋伏,不如我們先走。”
“什麼?!”
公子如橋嚇了一跳,但很快狐疑地看著張嬰,“有什麼憑證?”
“……”
張嬰一頓,這可是他在少府看過的最新研製的戰車和秦弩。
現在是嬴政在位,不是胡亥在位。
秦朝怎麼可能這麼拉,最新最尖銳的攻城掠地武器居然出現咸陽郊區的一個小小黑市被販賣。
這帶給他的震驚,不亞於在首都郊區,看到有人私售東風系列。
“沒證據,但我認為是這樣。”
公子如橋也有些意動,反正在小夥伴面前風光過,他看向張嬰道:“你叫什麼名字,萬一錯了,日後我可得逮著你算賬。”
“嗯?張嬰。”
張嬰以為是非常簡單的名字交換,然而下一秒,小胖子宛如腳底踩著彈簧飛速往後一躍。
對方滿臉驚駭,手指有些顫抖的指向張嬰:“你就是張嬰,真的是張嬰?發明豆腐的那個張嬰?”
“啊,對啊。”
張嬰一頭霧水,難道是曾被作為“別人家的孩子”與對方比較,給對方造成了心理陰影?
張嬰還胡思亂想著,對方有些破音的聲音嚷了兩嗓子。
“豎子!豎子!”
張嬰沒了笑容。
如橋用將近兩層贅肉的下巴傲慢地看著他,眼神彷彿是在看階級敵人。
“果然是傲慢無禮的張嬰,見到本公子竟不行禮下跪,不通禮數的鄉野賤民!”
“知道非百工籍,私下研究踏錐、農具是何罪嗎?尤其那什麼犬蹬?不對,是馬蹬……這勉強也算軍工具!你一個小民,竟敢私下研究軍械!是要關進咸陽獄的重罪!……”
“不光你,你還有你那什麼宮女外婆,都得連坐!”
“對了,你有爵位可免罪,你外婆不過低階宮女,到時候先將她抓起來。”
……
胖公子越說越刻薄,餘光看見張嬰垂頭不語,得意又乏味地轉過身。
哼,這小子哪有十八哥在宮裡描述得那般聰慧。
還不是被他給輕易壓制了。
也在那一剎那,他只覺得屁股忽然遭受了一個強大的衝擊力,導致他整個人飛出去。
不光如此,在他趴倒在地時,踹他的人趁勝追擊,居然跳到他的屁股處瘋狂踹,令人疼得不行。
“啊啊啊!”被壓在下面的胖公子飆淚,“救我!”
放在過去,張嬰明面上是不會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