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比阿嬰忙多了!這麼一想,阿嬰就不敢主動去尋仲父,害怕打擾仲父休息。”
嬴政態度緩和下來,道:“哼。你來我才算是休息。”
張嬰一愣,連忙抱住嬴政,順便給嬴政刷鬍子。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了一會。
殿內眾人互相交流了許多複雜的表情,不過但凡張嬰或嬴政偶爾掃過來一個視線,他們都保持著垂頭垂手,彷彿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這時,嬴政從趙文手中接過雕版和活字道具,輕鬆抱起張嬰四處逛了一下,忽然,道:“你這小子,小心思還挺多啊。”
張嬰嘿嘿一笑。
“還笑。大秦依法治國,怎麼一本法家著作都沒瞧見。”嬴政平淡道。
張嬰兩手一攤,故作無辜道:“仲父,我當時問過姚郎官,他說只要選的是博士學宮中的書籍就可以,也不限制時間。最後我就讓郎官們隨便選了,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嘛,哈,只能說法家學說過於太深入人心。
這可能就是學術的最高境界吧,人人心中有法書,所以不再需要手捧著法家書……哎。”
故作搞怪的張嬰被嬴政戳了下眉心。
他捂著額頭哼了兩聲,片刻後,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打量著嬴政嘀咕道:“仲父,他們都故意坑我,難道我還要笑眯眯的將好處奉上去麼。”
嬴政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嬰,道:“巧言善辯。行了。他們若是真想坑你,別說這些大秦官吏,你連博士學宮的博士們都調不動。”
張嬰一愣,他忽然回憶起姚賈
() 對他的神態。
明明是來找茬的,卻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的姿態,言語很中性,尤其對方在後期不知道誤會了什麼,自打臉地將本來要帶走的十幾個大秦官吏給留了下來。
他腦瓜子一轉,震驚地看著嬴政,道:“難不成他們在故意設局考驗我?培養我?”
嬴政笑了笑,在嬴政準備隨口誇獎一句時,又聽見張嬰低聲分析,“李廷尉那樣的人,憑什麼培養我……等等,難道是仲父的想法?!”
剛說完,張嬰就用“仲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委屈的小眼神瞅過來。
嬴政:……
“咳。李廷尉是個廣撒網的老狐狸,總會做些出乎意料的事。”
嬴政輕輕咳嗽一聲,連忙轉移張嬰的注意力,“他權利慾很重,也很聰明,你若想用他,可以,但這人太聰明瞭,容易想很多,所以你給他一難題,先晾著他,少說少表態,直到他給出你五個方案,或者出現一個完美符合你心意的方案,你再胸有成竹地稱讚他……”
嬴政毫無保留地說完,扭頭平靜地看向張嬰,然而卻發現對方閃爍的目光似乎更加委屈了。
嬴政:……
“咳。阿嬰初入官場,總得立下規矩,小懲大誡。讓他們謄抄法家學說也是可以的。前幾日,姚郎官還送了些親手謄抄的《商君書》過來。”
嬴政很沒原則的將打算勸張嬰大度的話拋棄,伸手摸了摸張嬰的小腦袋,“不愧是阿嬰,不光做出了紙還想出了活字印刷術,定能打那些世家一個措手不及。哈哈哈,阿嬰想要什麼,朕承諾你皆可!”
張嬰眼珠子一轉,抬頭道:“仲父,大逆不道,傷害大秦公子的也可以嗎?”
大秦官吏們:!!!
趙文不慎閃了下腰。
一直沉默跟著嬴政過來的王綰瞳孔地震。
嬴政也是有些驚訝地看向張嬰,眯了眯眼,道:“你且說。”
“陛下!”王綰目光堅毅,上前一步,眼見是要忠言逆耳了,然而卻在下一秒時戛然而止。
因為張嬰正好也說出了那一句,“我踹胡亥幾腳,仲父幫忙撐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