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主的利益。
這其中的漏洞大概就是,主家殺了奴隸,家人不會告,奴隸告了官府不搭理,等於沒事。
張嬰心裡有些難過。
他沉默地跟著王賁前去做法的地方,也不知是嬴政與王家說了什麼。
王家人似乎對他祥瑞身份很信任,哪怕他張嘴就把王老夫人請來的人祭給趕走,王老太太也沒給他臉色,甚至還歉意地說自己老糊塗。
至於喂藥就更不用擔心了,整個廂房就他和許莫負兩個人,別說是這七分之一的小藥丸,他懷疑就算每天給王翦將軍下一斤毒藥,都能光明正大地喂進去。
在扶著王翦勉強喝入摻了藥丸的水後,張嬰坐在側踏,凝眉思索。
光團忽然冒出來。
【宿主,太好啦!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祭,藥也順利喂進去了!……宿主?怎麼感覺你還是不高興。】
【我還是很不爽!】
【宿主?】
【之前不知道人祭也就算了。現在知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吧。說到底,迷信人祭,無非是被洗腦祖宗在地下會過得很好……嗯,我倒要試試看,是古人的人祭洗腦強,還是我的鬼故事洗腦強。】
系統:!!!
張嬰窩了一個時辰,便跑去在王家暫住的地方,拿出帛紙快速書寫。
他打算寫不同階層的家庭,在做了人祭之後遭遇的悲慘鬼故事。
張嬰不會寫故事,當年也只愛看網文和電視劇,聊齋什麼的都沒看過。
但他始終記得一位鬼片發燒友說過的話,好的恐怖故事一定要接地氣,從日常生活中挖掘恐怖點,比如床底下多出一隻紅鞋,每夜都會移動的詭異衣架……這樣才會令人發自內心的害怕。
“陳家兒郎戰死沙場,陳母擔心兒子寂寞,便偷偷將兒子的心上人綁架,放入豬籠中淹死做河神人祭。
至此,陳家便開始不對勁。陳母梳妝打扮時,總覺得身後有人陰測測地看著,可回頭卻又不見任何人的蹤影,陳父每次沐浴,不管怎麼擦拭,身體頭髮總是黏糊糊的充滿了血水的腥臭……”
張嬰快速寫完陳家一家人被冤鬼拖入湖水溺死,死後在地府還要反覆被冤鬼折磨的大結局。
依葫蘆畫瓢,他又寫了搞人祭,然後一家人被冤鬼戲弄,最終被火燒死的結局。還有一家貴族因為搞人祭,下的是十八層地域扒皮抽筋……
張嬰一口氣炫了五個小短篇,仔細重讀,覺得這幾個故事文筆乾巴巴,不夠震撼人心。
他忽然想到了講故事能力超強的嬴政太太。
張嬰立刻將這些絹帛包裹好,委託王家給嬴政送去。
同時在上方寫了五個字“仲父請指正”。
等張嬰全部做好,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王賁正好順路來到張嬰的院子,喚他一同去吃飯。
張嬰欣然點頭。
外面忽然傳來極為熱鬧喧囂的聲音。
“阿父!阿父!”
外面忽然傳來小姑娘的嗓音,張嬰和王賁幾乎同時抬頭,便見對方如燕鳥歸巢一般撲入王賁的懷中。
王賁嚴肅地皺起眉:“你學的禮呢?成何體統?回去家廟抄族譜三……”
小淑女彷彿根本沒聽見,只一個勁地笑道:“大父餓了,大父不光餓了喝了粥,剛剛還起身武了劍!”嗓音飄忽中還帶點哽咽。
“什麼!”
王賁先是一愣,“你的意思是阿父好了?”
“是餓了。”
小淑女嚴謹地捉字眼,然後又笑道,“但太醫令說了,這次中毒傷了大父的根基,大父嚥下去任何東西都會全吐出來,這才是太醫令束手無策的原因。
現在可以正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