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刁鑽只是她的保護色,讓人如沐春風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警衛送他們離開大樓後,他們便改搭計程車到一家眼鏡行調整眼鏡,由於紀可法那副鏡框已經嚴重損壞,回天乏術,所以他勉為其難地選了一副大小相近的金屬框替代。
“換了眼鏡,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你現在看起來帥呆了!”紀可法的嶄新風貌,讓丁茤萸讚不絕口。
他的氣質斯文,舉止閒適優雅,充滿自信光采,尤其是換上金屬細框的眼鏡後,整個人都亮了起來,絕對夠格吃模特兒這行飯。
若是被老總看到,他絕對會被纏到簽約為止的。
“還不都是一樣的臉,哪有差別?”看著鏡中的倒影,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差別可大的咧!”看到他一邊衣領掀起,她自然地替他調整衣領。“你沒聽過人要衣裝嗎?”
“人一死,不管長相美醜、衣著好壞,全都會化為灰燼。”經常接觸屍體的關係,他將皮相、生死看得很開。
“你啊……”她無力地猛搖頭。“三句不離屍體,沒救啦!”
“先生,您要刷卡還是付現?”男店員興奮地盯著丁萸直看,看得紀可法很不是滋味,一個側身,擋住店員的視線,掏出四張千元大鈔塞給店員。
他討厭別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的侵略眼神,那會勾起他血液裡的野蠻分子。
“付現。”成功將人支開去結賬。
丁茤萸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皮夾裡的一迭現鈔上。
“幹麼不刷卡?”現在還有誰會帶著上萬元現金上街?
“我沒申請信用卡。”一拿回發票和找零後,他立刻牽著她的手走出眼鏡行,招來一部計程車到他停車的地方。
“你怎麼啦?”她終於發覺他怪怪的。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你看。”語氣酸得很。
她什麼事都不用做,單是站在一旁,自然就會吸引眾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他也知道她不是存心招蜂引蝶,是男人自己送上門的,但是看了男人黏在她身上的痴迷目光,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沒辦法,我是公眾人物。”
“……我知道。”聲音有些悶。
紀可法終於發覺她跟他是兩種截然不同型別的人。
他不喜歡引人注意;她習慣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
他低調、重隱私;她沒有麼生活可言。
他口拙木訥;她長袖善舞。
“你又在想什麼?”
“我們兩個幾乎可以說是強烈的對比。”
“你現在才發現嗎?”不管是外在打扮、內在個性,還是生活方式,他們兩人是完完全全的對比。
“常常有媒體跟著你嗎?”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盯梢。”
“你怎麼受得了?”
“我的工作需要曝光,習慣就好。”剛開始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動物,供人觀賞,但經過幾年的磨練後,漸漸習慣地盯梢的生活了,就當他們是免費保鏢。
“我很難習慣被人跟蹤的生活。”
“上報會不會造成你工作上的困擾?”當聽“法醫”就覺得嚴肅又硬邦邦,不可能忍受緋聞吧?
“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要不影響到工作就無所謂。”法醫界是個狹小又保守的行業,鬧上緋聞多多少少會影響剛正不阿的形象,但他的工作不是光靠形象就能做好。
別人對他的評價是好是壞,不會影響他的工作質量,他也不會因為別人說閒話而放棄她。
依臺灣媒體八卦的程度,鬧緋聞怎麼可能不影響到他的工作?
她是不是該出面澄清,減輕對他的衝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