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在他之上的也沒幾個了,等閒人等還不配讓他動手,今日一戰恃眾凌寡,卻還是處於下風,白素平雖也氣惱,但他打滾江湖數十年了,雖是戰況不利,卻仍沉得住氣。
白素平知道,眾人這一番搶攻,卻連香公子的衣角都觸不到,只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現在,香公子仍是隻守不攻,或許是因為他心高氣傲,看不起眾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們再說;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香公子的這套身法,實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敵,便會露出破綻,因此他劍法雖是愈來愈輕靈迅捷,暗地裡卻留了點力,這一戰只怕要打成消耗戰,看誰能撐到最後,才會是贏家。
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滯,終於看到了他的實影,見機不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氣,原還有些許保留的內力全運上了掌心,一掌對實他胸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終無法把握,此時剛好把他的劍逼在外門,再拉不回來,否則以他的劍法,一劍下去只怕便可送了這強敵性命。
眼見自己掌力就要擊實香公子胸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時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後,他心下雖驚,但白素平闖蕩江湖幾十年,見過的大場面可多了,雖驚而不亂,一掌仍是結結實實地印了上去,周邊的六人功力雖不及他,沒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沒慢上多少,刀風劍影轉眼間已全襲到了背對眾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雖是著著實實地印在香公子背上,白素平不只沒有喜意,反是大驚失色。
他雖看不出來澄慧是如何敗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連退十來步,面色灰敗、若無血色,那種內力修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間,以白素平的看法,這掌攻的雖快,但以香公子的反應,他絕對來得及運力於背,硬挨他這一擊。
沒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沒感覺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沒運上半分力道,卻更非硬挨,而是身隨風飄、向前疾衝,連眼都來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夢芸,身後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劍掌風,竟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碰到,眼睜睜地看著香公子抱著秦夢芸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懼,白素平身形不進反退,只掌立在眼前,檢查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異狀才放下心來。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實力太過驚人,本來他還有僥倖之想,是否因為久戰之後,香公子疲累不堪,才來不及運功抵敵?
但看香公子飛撲出崖前的那一招,隻手如雲飛袖灑出,竟輕而易舉地逼開了楚心和燕召對身在空中的秦夢芸追加的兩下猛招,那股瀟灑風流模樣,連久歷江湖的他都要歎為觀止、自嘆弗如了。雖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飛馳,但他仍忍不住以為,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擋他一掌,這人背心上是不是會有什麼機關呢?白素平這檢查只掌的動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這廝。”
站在崖邊,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入崖底,楚心恨恨地低聲罵了出來,聲音中卻掩不住心下那股驚駭之意。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秦夢芸忍不住驚撥出聲,一腳踏空,整個人向崖底落去的當兒,他火焚般難受的心中猛地浮現一股復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劍,一招“一氣化三清”左右連點數點,務必將秦夢芸再逼開幾步,即便她輕功再高,終歸是人非鳥,絕無飛翔之力,身在半空中還得要接下這一劍,這下子她可是絕不會再有機會蕩回到崖上來。
卻沒想到楚心劍才剛出,心下驚覺突生,連忙回身,不帶一絲風聲的長袖已拂到了面門,已刺出崖外的長劍,根本就來不及拉回來迎敵;若不是楚心警覺得快,右手疾拉,劍柄忙抵過去,加上上身以鐵板橋之勢大幅後仰,雖說硬接這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