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的熱鬧來自迷信,愚人的安慰只有自欺。——老舍
“咔噠”
是房門開啟的聲音。
易菱安抬頭看了眼,這次換了箇中年女傭,是一個沒有武力值的。
對方進來後,欠身對著易菱安說道:“小姐,老爺給你換了間房間,現在已經收拾好可以過去了。”
易菱安輕聲應下,起身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那間房間。
新換的這間房間裡面沒了原來的那些洋娃娃,總體上簡潔了許多,沒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易菱安四處打量著,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那個中年女傭才開口說道:“老爺還交代過,希望一會可以和你共進晚餐。”
“行,我知道了。”
易菱安點頭應下。
既然人家順了自己的意,換了房間,那吃個晚飯這種小要求,還是可以答應的。
待人走後,易菱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房間裡面的設施,沒發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看來那老頭子也知道了,這種小伎倆在她這兒沒用。
見環境算得上安全,易菱安便洗了個澡回床休息睡覺。
…
趙河川的速度再快,也趕不上事情發展洪流的速度。
等他帶著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宣影的病房門前已經站著好幾個醫生和警察了。
看人呆立的站著,趙河川有些火大,壓著嗓子怒斥道:“你們是木頭樁子嘛,站在這裡當擺件啊!不會進去啊,先前交代的清清楚楚,現在不會了嘛!”
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病房門,周圍的警察在他的斥罵下,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忘記了阻攔。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趙河川呆呆的站在病房門口,病房裡空蕩蕩的,早已沒了宣影的身影。
病房潔白的地板上攤著一攤鮮血,顯得這間病房更加蒼白。
趙河川還是不願意相信,語氣有些急切的問著身旁的人:“她現在人在哪?”
站在他身旁的小警員,自然明白趙河川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人現在在停屍房,法醫已經來看過了,可以確定是自殺。”
這句話像是五雷轟頂般劈向趙河川,他終究是慢了一步。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都願意接受治療了呀。今天我來看她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到時候她想去看看江南的風景。”
趙河川無力的靠在門上掩面哭泣。
他始終不敢相信,幾個小時前還跟他談笑風生的一個小女孩子,在他離開後,就選擇了自殺。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他消沉太久,趙河川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走了過來,對趙河川說道:“我是她的心理醫生,姓楊。”
趙河川點了點頭:“你好,可以和我講講,宣影從接受治療到現在的情況嘛。”
“沒問題,這個是宣影一開始到現在的心理治療的一些資料和檔案。”
說著,楊醫生拿出一沓資料遞給趙河川。
“在我的接觸中,可以明顯感覺到宣影現在的狀態會比一開始好的多。原來身上那種死氣已經沒什麼有了,人也健談了。現在也樂意出去走走,對於一些治療也不在牴觸,願意配合。”
“對於她現如今選擇自殺,我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沒有及時對雪影的心理進行關心,然後將情況及時與你們彙報,是我的失職。”
趙河川擺了擺手:“人都走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你只用說宣影在近兩天以來的心理治療中,有什麼一些奇怪的舉止,或者說和平常不一樣的行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