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赴白天,傷在集市。在那兒,價值埋沒於價格,連人也是一樣。——史鐵生
近來接連不斷的酒會,讓溫菱疲憊不堪。
“時晏安那裡怎麼樣了?”
江俞看著眼前一臉倦色的女人,無聲的嘆了口氣。
“按計劃進行著。”
“只不過,玫瑰那裡有些不太平。”
“玫瑰雖說現在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她手裡的小動作一直都有。”
“前兩天郊區供貨商的事情裡,她也摻和了一腳。”
溫菱揉了揉山根,打斷了江俞接下來的話。
“不用管她,只要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行了。”
江俞:“可是... ...”
“可是我沒得選,”溫菱接過江俞的話,“他們也不會給我選擇的機會。”
江俞聽懂了溫菱話裡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溫菱準備洗個澡休息一下的時候,知樂找了過來。
門外焦急的敲門聲,可以聽出來人的情況並不好。
溫菱看著玻璃窗上自己憔悴的神色,最後還是開啟了門。
知樂氣喘呼呼的靠在門框邊,身上的血腥味毫不遮掩,霸氣的侵入溫菱鼻腔。
來不及多說什麼,溫菱小心的將人扶進房間,關上門的時候,用衣角抹去了知樂滴落的血跡。
確保沒有危險後,溫菱迅速給他處理起了傷口。
不知道是因為有溫菱在,還是因為傷口上的藥物,知樂的臉色比開門時的蒼白多了一絲血色。
“來的時候有尾巴,人多,一時間失了手,但都處理乾淨了。”
“收尾的工作我交給了俞哥,沒人其他人知道。”
溫菱輕聲回了句:“知曉了。”
“事情我會給你查清楚,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裡養傷。”
“公司裡有我和江俞,你只要在他們面前露個面,證明你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安撫好知樂之後,溫菱的瞌睡也沒了,找了知樂身邊的人問話,又讓人去查那些人的由來。
對方沒有遮掩的意思,隨意查起來並不難。
是溫老頭手底下的一個老人“山貓”。
溫老頭手裡面國內的產業百分之六十都在他的手裡。
更何況大本營又不在這裡,山高皇帝遠,手裡又有實權,久了就會有不該有的心思。
而溫菱的到來,給山貓帶來了很大的危險感。
為了穩住自己的地位,攥緊手裡的權力。
山貓找上了時晏安,兩個人達成了合作,將炮火放在了溫菱的身上。
子彈還未擊中目標,先影響到了周圍的人。
而知樂就是那個被影響的人。
溫菱不是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的人,退一步對她來說只會乳腺增生。
在摸清山貓的訊息之後,帶著人手連殺到了他的住所。
摟著美人睡得正香的山貓,被兩個黑衣大漢直接從被窩裡提溜出來。
早年大殺的生活,對他還是有點影響的。
被黑衣壯漢拽住後脖頸的時候,脫離了睡夢,搭在枕頭上的手直直地向黑衣人的面門襲去。
他的動作再快,也還是沒有快過早有準備的黑衣人。
一記刀手下去,山貓再次和周公會面。
黑衣人的動作不算輕,床上的那位美人有了醒過來的傾向,所以動手的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她也送去和周公夜談。
一樓客廳裡,溫菱一身黑色的衝鋒衣,坐在雪白的沙發上。
手裡上了保險的木倉,在燈光的照耀下,依舊一身寒氣。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