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訊息還挺靈通的。”
溫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不用想都知道玫瑰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麼。
“關心關心姐姐的精力還是有的,”玫瑰輕笑著回應,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彷彿在談論天氣一般,“畢竟,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
溫菱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像是在嘲笑一個不好笑的笑話,“是啊,我們可以是好姐妹。”
“父親也知道你回國的事情了,你轉機的時候注意點,”玫瑰像是沒聽到溫菱話裡的譏諷,口吻親暱而充滿了假意的關懷,說道,“他老人家多少有點不高興,你打個電話說幾句軟話,父親還是惦記著你的。”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有一些嘈雜的聲音,像是遠處的警笛和人群的喧囂。一旁的時晏安對這種聲音很熟悉,像是子彈打到車上的聲音。他捏了捏玫瑰的耳垂,輕聲說道:“看來我們不用試探了,你父親已經出手了。”
這話讓玫瑰的額角直跳,忍不住在心裡啐了一口,她暗罵道,死老頭真是閒出屁來了,來壞她的好事。
電話那頭的處理掉身後追兵的溫菱看著還在通話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罵道:“去他大爹的,這死老頭還真是夠惦記我的,好妹妹你以後見到我還是少說話吧,別把這麼寶貴的資源浪費在我身上。”
罵完也不管對方聽沒聽到,直接電話掛了。
江俞的手指因為緊張而泛白,他緊緊握住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趕來的追兵,他們像是一群餓狼,緊追不捨,似乎不將獵物拖入死亡的深淵就決不罷休。
“你爹真是一條活路都不給。” 江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他的話語在車內迴盪,顯得格外淒涼。
溫菱頭也沒回,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在這場生死追逐中,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大老闆。”
“你爹。” 江俞試圖用幽默來緩解緊張的氣氛,但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假的。” 溫菱的回答簡潔而冷酷,她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彷彿在尋找著一線生機。
“爹還能有假的?” 江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無奈。
“再說他就是你爹。”
溫菱的話音剛落下,江俞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他知道自己無法承擔這樣的重擔,“老闆,我是個沒福氣的,這我可擔當不起。”
溫菱冷哼一聲,她的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能穿透一切障礙,“你再不快點,別說是福氣了,人氣都要沒了。”
江俞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瞥了眼後視鏡,身後的追兵已經快要咬到他們的尾巴了。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只有拼盡全力,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事關自己的小命,江俞正了正神色,把油門踩到底。追兵也不是會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的,他們也加大了馬力跟了上來。但在人流車輛密集的公路上,他們的速度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張無形的網中,無法掙脫。
江俞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對這裡的路況還算熟悉。他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利用這份對地形的熟悉,在車流中穿梭,不斷變更車道,試圖混淆追兵的視線。他的眼神銳利,不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在心裡飛快地估算著每一個可能的逃脫路線,以及如何避免引起警察的注意,同時順利擺脫掉緊追不捨的追兵。
看著目標車輛逐漸拉開距離,帶頭的追兵車輛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拿出傳呼機,聲音冰冷地對著身後的車輛吩咐道:“拿武器,直接轟。”
他的命令如同死神的召喚,冷酷而無情。隨即,他又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敲擊,發出一條簡短而充滿威脅的訊息:“情況有變,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