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是一種飽滿的蘊藏,是子彈在槍膛裡的沉默。——艾青
對於他和菱安之間的愛恨糾葛,夏小嫻有所耳聞。
“菱安不故意不和你說的,她已經準備好告訴你了,但事發突然,才不得已這樣。”
宋瑾想到了易菱安失蹤前一晚,開心的和自己說,第二天下班後要帶他去吃香的喝辣的,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他也知道這是一件突發事件,只不過剛剛的一瞬間又讓他想到了五年前,已經答應他的女孩,一夜間就消失不見了。
他像是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在雨夜裡苟延殘喘。
尋找主人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易菱安失蹤的時候,他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那個被拋棄的早晨。
天空上是黑壓壓的雲,遮住了東昇的太陽,也遮住了他唯一的希望。
宋瑾點了點頭,“我知道。”
“接下來的行動我會好好配合。”
“但同樣的你們那裡有線索,要在第一時間和我共享。”
“當然。”
夏小嫻答應後,就拿起自己的包,徑直離開。
時間差不多了,她要是再不出現在那些人的視野裡,估計會被察覺出來些什麼。
等下夏小嫻離開後,宋瑾開啟了那個鐵盒。
盒子面有著兩封封信,和一枚戒指。
一封淺色,一封黑色。
淺色的信裡面寫著接下來的計劃,宋瑾看完之後就將它燒掉了。
而那封黑色的信封上,用亮金色的筆寫著遺書兩個字。
宋瑾沒有開啟,只是將信緊緊的貼著胸膛。
而那一枚戒指,是之前和易菱安表白的那一天送她的。
當時易菱安還打趣的說道,“哪有人表白送戒指的,又不是求婚。”
記得當時自己好像有些侷促,怕易菱安不喜歡。想要解釋,卻又結結巴巴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惹的易菱安直笑。
“好啦,你這人真是不經逗。”
“我又沒說不喜歡。”
說這話時,她已經將戒指戴在了手上,而戴著戒指的那隻手輕捏著自己的耳垂。
冰冷的戒指和溫熱的手尖,觸碰著耳後,那感覺自己至今都還記得。
而自己則是拿著那捧玫瑰花,緊緊的的抱著她,生怕她離開。
那時候他笑的非常的燦爛。
因為這是易菱安一年裡為數不多的假期。
那時的易菱安和普通的軍校生不同,已經開始出任務了,一年三百六十天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休假的時間更是少了又少,有的時候假期剛放到一半就被緊急召回了。
自己也和易菱安一樣,隨時都會被緊急召喚,假期也是少的可憐。
這讓兩人原本就少的可憐的相處時間,變得更少了。
當時的自己怕易菱安因為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自己並沒有喜歡;更怕她因為工作性質,不願意和任何人有情感糾葛。
怕她對自己多的那一絲情感,只是因為看在從小長大的份上。
所以她答應自己的那一晚,自己無比的開心,甚至興奮到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記得要不是易菱安硬趕著自己走,甚至他想徹夜守在她的身邊。
對啊,當時的他為什麼不厚臉皮一點的。
要是臉皮再厚一點,那之後的事情,易菱安就不會一個人獨自面對。
哪怕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可以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對於上面的人對後面的安排也會有所心理準備。
而那時的易菱安就算離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