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穆佳佳他們的手段,置人於死地。便給人以無法翻身的境地。她就是一個辦事那樣絕的人。雲夏木看著小窗格外的潔白的雲層,恍惚中,出現了阿布和飛飛的影子。不論怎麼樣,有阿布在飛飛的身邊,雲夏木的心裡還是有一些放心的。把飛飛交給別人他不放心,交給阿布,他卻放心。
因為他知道,阿布會用生命去愛飛飛。
此時此刻,雲夏木也顧不上別的了,只要飛飛安好便好。
在關掉手機之前,雲夏木發了一封電郵給在中國的本。本——是美國se集團著名婚紗禮服百樂祥品牌的中國區總設計師,也是se集團的合法繼承人,又是國際上頂尖的婚紗禮服設計師,
前面就已說過,本是一個在雲夏木的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這樣的一個沒有血緣關係。卻超越了血緣關係的可以共命運的最重要的人。可以說是知音,一說到知音,就會想到俞伯牙和鍾子期的絕世之交。本和雲夏木就可以稱得上是這樣的絕世之交。再換句話說吧,那知音也都是在平時的交往中相處出來的,尤其是患難之交。說到這裡,尤其是在借錢的時候,那些當你身處絕境,開口借錢的時候,肯二話不說問你“哎?借這麼少你夠不夠用?”的人,才是可以深交的人。
所以,當你捱過絕境之後,會過濾掉一些並不真的友情,就像是拿著篩子篩真假,去假存真。
好吧,其實每個人都會遇到絕境的時候。在那樣的時候,你開得了口的,都是你認為交情不錯的,但是,交情不錯,不代表就是真,只有你一提到錢上去,真真假假才能霧裡識花。
張愛玲曾在小說中提到過錢在戀人關係中的分量,能到開口要零用錢的地步也是一種考驗。大概就是這樣說的。
這是不是也可以說,錢在某些時候,也是一杆秤呢?
當然,前提是建立在沒有惡意和邪念的情況下。
遠在國內的本,正在自己的設計室設計一組能夠完美體現ol氣質的婚紗,因為在一個月後,他要在國內開一個婚紗秀,針對的是職場上的ol“杜拉拉”式女郎。本是一個有非常多的想法的法國人,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有了想法,會去展開行動。
本在工作的時候,會非常的專注,一般的雜碎郵件和重要的郵件的提醒聲音分別設定,而云夏木的郵件提醒聲音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樣,本看到跳出來的是雲夏木的郵件,便開啟來檢視。
看了郵件,本才開始搜尋關於雲家的八卦,一搜,出來一堆資訊,說的都是雲家兒媳婦患上精神病,被秘密送往精神病院的訊息,更有一些小的網站,曝光了一組精神病院的圖片。說是飛飛就在那所精神病院療養。裡面更爆出了那所私立精神病院的幕後老闆就是雲家的上門女婿——宇文明磊。
好吧,這顯然不是一個單純的“事故”,本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本離開設計桌,走到大落地窗前,坐在擺置在那裡的酒紅色沙發上,端起蘋果綠玻璃桌上的半杯白酒,喝完,嘴裡嘟嘟囔囔著阿布和飛飛的名字……想著什麼主意……
現在呢,飛飛和阿布已經被李微的跑車帶到了半山豪門別墅區,停在將近山頂上的一個綠樹紅牆的非常別緻的別墅院中,開車的司機鄭重的問:“小姐,到了,老爺讓你回來了回家去住的,你看我回去怎樣跟老爺說呢?”
真是一個會辦事的。阿布心想。
“怎麼?他不是隱居了嗎?現在人在哪裡?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呢!”李微說,“老李,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進去把我的朋友安頓好。”
“是,小姐。”司機說。
李微眼睜睜看著阿布那樣小心的護著飛飛下車,心中泛起一股醋意,酸酸的。但是她沒辦法阻止自己為阿布付出,她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