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根本就用不上親自上戰場。是的,他是以一個父親的心態看待跟在身邊的這個小小女孩,他縱容的愛著他,甚至把隨著曼殊莎華而出現的花朵,以她的名字命名,並堅決不允許此花上了花神的名冊。
曼殊莎華每一件小事,在哈迪斯眼中都是大事。
而白色彼岸花,其實就是曼殊莎華。
正說到關鍵處,典伊女神突然跳到床上,手舞足蹈,嘴裡唱著不成調的歌曲。
伊希斯嘴裡咬著小手帕:開始了,滔滔不絕之後,便是不停的熱舞。
潘多拉急急問,“後來呢,曼殊莎華現在在哪裡?”
典伊:完全不理,不停的舞動,指著潘多拉哈哈傻笑。
潘多拉扭頭問伊希斯,“她是怎麼了?”
“喝多了。”伊希斯無奈一攤手,很明顯的在耍酒瘋嘛。
潘多拉驚訝的望著酒杯問,“就這麼一點點就醉成這個樣子?”
“哪怕只有一滴,她也就醉成這個樣子的。”伊希斯心疼的望著被典伊踩的全是小腳印的黑色床單,走過來拉著潘多拉往殿外走,“殿下,不用管她,等酒勁一過她就恢復正常了,沒事的。”
潘多拉當然知道典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她正聽到關鍵時刻,她很想知道曼殊莎華之後發生的故事,為什麼白色的彼岸花又會變成今天這樣的血紅色,而曼殊莎華此刻人又在哪裡?
如果真如典伊女神所說,哈迪斯那麼的在乎曼殊莎華,沒道理到現在都不讓自己見她,甚至連名字都不曾提起過。
她忽然抓住伊希斯的胳膊問,“告訴我,曼殊莎華在哪裡?我想見見她。”
異變
伊希斯奇怪的望了潘多拉一眼,靜靜的說,“這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體的伊希斯不知,不過大家都說曼殊莎華死了,她是陛下心頭的一道傷,沒人敢提起。”
潘多拉於是沉默,她知道哈迪斯是個喜歡把心事都藏在心底的男人,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紫眸背後,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傷痕,關於親兄弟的,關於冥後貝瑟芬尼的,關於曼殊莎華的,還有許許多多她還沒有察覺到的。
也許,在他心裡,她的存在也終將成為一道傷痕,所以他才經常用憂傷的眼神追隨著他,在最脆弱的時候,他會問,“潘多拉,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已經有數不清的人帶著他心底的溫暖離開,他再也承受不起這樣得到又失去的孤獨。所以他只有用鎧甲偽裝堅強,將冰冷長年堆積在臉上。神是不會計算自己年齡的,他們永不衰老,生命沒有盡頭,這樣的生活,最終只會將屬於人類的情感漸漸消磨掉,直到心情波瀾不驚,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狗讓他產生一抹溫暖的眼神。
想到這裡,被格非撩撥起回家的念頭漸漸不再那麼急迫了。
潘多拉蹲在地上,用手指畫著圈圈,腦子裡一會是格非的臉,一會是哈迪斯的,過了半天好不容易不想了,許久不曾出現在記憶中的卡洛又蹦出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問她,什麼時候接受他的求婚。
天啊,這麼混亂,潘多拉無助的捂住頭髮狂甩,她要不要留在哈迪斯身邊呢?她以什麼身份留下?冥後是貝瑟芬尼,她潘多拉不過被稱為冥妃,那跟小老婆不是一樣嗎?怎麼會這樣不堪,她接受不了,不行,頭怎麼這麼痛。
潘多拉蜷縮在地上,像只受傷的小野獸,她的身體漸漸朦朧了一層黑色的霧氣,邊緣處被一團白色神力緊緊包裹住。黑與白之間糾纏著,眼看著白色一路退守到潘多拉身形外薄薄一層,黑色霧氣則猙獰的一路推進。
伊希斯跑到潘多拉身前,被巨大的結界彈出去,她衝了幾次見衝不進來,焦急的跑出去尋找幫手。
而此刻,冥王哈迪斯攜帶冥界判官三人組在科庫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