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清楚哪些藥材可以調出什麼顏色的染料，並且知道具體的染色方法，這樣一來，購買時就會一清二楚，不會盲目，避免了浪費。

曲笑說，她可以先幫著購買來一批藥材，讓廠裡先檢查下質量。

周雁想了下，道：「不用檢查質量，這樣吧，廠裡最近正好要出一批黃色的布料，你就用你所買的藥材，調出幾種不同的黃就好。」

她相信曲笑的能力。

這也是為曲笑進廠打響第一炮，樹立威信。

曲笑瞭然，當下便離開了廠，去了趙珍珠家。

她前去時，趙珍珠正在輔導趙書旗寫字。

趙珍珠似是已傳授了他「土味情話」，小屁孩更是學以致用，仰頭盯著她的臉：「姐姐，你的漂亮不該只被我一個人欣賞，你應該多出去走走，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美。」

「……」

曲笑嘴角抽了抽，小腦袋瓜子這麼靈活的麼？

不用來做幾套試卷可太可惜了。

而且，他面對的可是他的師傅，還是個鋼鐵直女。

果不其然，趙珍珠不為所動，並直接給了他一個暴慄。

陰測測地咬牙：「我不僅長的美，性子也很美，對於你這種不好好寫字的，我一拳能打哭八個，你要不要試一試？」

「……」

趙書旗癟癟嘴，想哭又不敢哭，低頭默默寫字了。

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媽媽的溫柔你比不了。

趙珍珠一抬頭，正好看到曲笑站在門口，立刻走了過去。

「你咋來了？今天沒上班？」

「剛從廠裡回來，」曲笑對她擠擠眼：「為人師表的感覺如何啊？」

「咳，得虧了是自己親弟弟，否則就我這耐性，早就撂挑子了。」

「不是啊，我聽他學的挺好啊，還能舉一反三。」

趙珍珠這才明白她所指，頓時驚訝又恍然。

「你說這我倒是想起來了，可不是麼，這小屁孩在這方面怪聰明的，我就教了他一句，卻像是瞬間撬開了他腦子。昨晚他調皮，孫姨要用擀麵杖打他，你猜他咋做的？直接給了孫姨一根筷子，換下了那擀麵杖，還說筷子配孫姨的氣質。問他為啥，他說孫姨像筷子，瘦瘦的，不像擀麵杖胖胖的。」

「哈哈哈……」

曲笑忍俊不禁。

這小孩兒太逗了。

她都想粉他了咋破！

趙珍珠卻有些惆悵：「你說他還這麼小，就這麼會撩，長大了還得了，再把人家小菇涼哄的五迷三道的……」

「你不喜歡他現在這樣？」

「也不是，嘴巴變甜了，自然比以前可愛多了，孫姨被他哄的也高興，就是吧……」

曲笑拍了拍她肩膀，安撫道：「你一家都鋼的不能再鋼，好不容易出了個情商高的，別試圖折斷他翅膀，只要好好培養，讓他跟著組織的三觀走，他的性情就不會出啥問題。」

正說著，就看到孫萍萍推著腳踏車從遠處走了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像是與誰吵了架。

在看到曲笑後，神色微怔，很快卻又道：「笑笑來了啊，我還想抽空去找你呢，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

不等曲笑回答，她沒忍住，已經道：「我碰到了你奶，那老東西……」

話落，驟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立刻看向曲笑，見她神色如常，才接著道：「你奶跟人嘚瑟，說你們母女倆軟骨頭，早就想回家了，她大度，決定原諒你們，你們拿出誠意就能回家。啥誠意？還不是想要錢？我一聽這話給我氣的，真是一張狗臉活棺材板裡去了，當別人都有受虐傾向呢，要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破地方……」

她似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