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的人便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待無關人等都退下後,她望著虞清歡,目光中帶著希翼:“王妃如此,必定是瞧出了什麼,您有話不妨直說。”
虞清歡道:“老夫人,令孫的病,本王妃能治,但取決於老夫人是否坦誠。”
老夫人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顯出了欣喜的神情:“老身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虞清歡問道:“老夫人,請問侯府的妻妾關係,以及妯娌之間的關係如何?”
老夫人道:“男人們都在邊關,這些女人們平日會起小矛盾,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從未鬧出格。”
虞清歡一邊觀察老夫人是否說實話,一邊道:“那麼,定北侯府可得罪了什麼位高權重的貴人?”
老夫人面色一變,驚道:“王妃此言何意?”
虞清歡道:“令孫的病,其實不難解決,隨便找個大夫都能看出原因,這些年定北侯府一直四處求醫問藥,但為何沒有任何人說出實情?老夫人,我與淇王並非害怕波及自身,但所有的大夫都說解決不了令孫的問題,而本王妃卻說能解決,到時候出了問題,背鍋的只會是淇王府,希望老夫人能理解我與淇王的立場。”
老夫人沉吟許久,這才道:“王妃娘娘,今日您從未替燁兒看過病,是老身不放心把燁兒交給王妃娘娘治療,到了最後關頭反悔了,讓王妃和淇王空跑一趟,老身會親自登門致歉。”
老夫人這番話,既解決了他們是否要為小公子治病的難題,也全了淇王府的面子,相當於一個不會讓此事牽連到他們的保證。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虞清歡道:“老夫人做到如此地步,必然有話要說,還請老夫人直言。”
老夫人一臉感激地道:“王妃娘娘,既然您看出了燁兒的問題,可否將治療方法告知?”
虞清歡看向長孫燾,見長孫燾點了點頭,於是她對老夫人道:“老夫人,世上有一部分人,會對東西過敏,有的不能吃花生,有的不能吃桃子,甚至還有的不能吃麵食,令孫所患之症,與過敏有異曲同工之處,但要比尋常的過敏特殊一些。只要日常注意,千萬別食用和蠶豆有關的食品,不接觸荼丸,便可一定程度上預防發病。”
老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燁兒的病夏季較為嚴重,冬季則有所好轉,只因夏季蟲蟻多,冬季蟲蟻少,所以夏季荼丸的用量比冬季多,再者,每次下人打掃房間過後都會在櫃子裡放上荼丸防蟲,而那個時候,燁兒就覺得不舒服,由此看來,必定是荼丸的緣故。”
“多謝王妃娘娘,您的救命之恩,老身沒齒難忘!”說著,老夫人就要給虞清歡跪下。
虞清歡連忙將老人扶起來,道:“老夫人不必客氣,令孫的病誘因不一定只有這些,老夫人要再做安排才是。”
接下來不管老夫人另尋大夫,亦或是查明背後的真相,只要不求到她面前讓她治療,都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她先是淇王妃,才是會醫術的人,既然她受了這個身份的好處,就有責任避免任何會危及到淇王府的事情發生。
保全淇王府,亦是保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