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不用去拿藥了,這點小傷沒事,這會兒血應當已經止住了,我們該離開了。”
楊遷從馬廄裡牽出他的馬,又把殺手騎的那些馬兩匹兩匹的拴在一起,趕往了林子深處,只留下一匹代步。
他的馬比較溫順,而且也比較健壯,所以他讓給了虞清歡和長孫燾,自己則騎另一匹走在前頭。
“晏晏,冷不冷。”長孫燾拉過銀狐裘披風,把虞清歡包在裡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給你擋住傷口,不然碰到了又要流血了。”
虞清歡微微頷首:“你抖韁繩時小心些,小心勒著灰灰。”
只想著灰灰都不想他,長孫燾忿忿不平地捏了一把剛竄到虞清歡袖底的明珠。
明珠“呀——”地尖叫一聲。
走出住了幾日的竹屋,到處都是屍體,堆了一堆又一堆。
打馬才走了一小段路,便聽到狼淒厲的嚎叫,虞清歡知道,那些狼都是奔著這滿地的屍體而來的,所以他們必須把馬趕快點,避免和狼群撞上。
這一批黑衣人的到來,徹底磨滅了虞清歡心底最後一絲不忍。
先前她還念著長孫翊一星半點,覺得若是謀了他即將到手的江山,心裡可能會有愧,但此時才發現,真沒必要對敵人生出不必要的軟弱來。
雪地裡不辯方向地狂奔了許久,一行人這才緩下速度。
夜裡又冷又無聊,楊遷話多的毛病又犯了,他揶揄道:“沒想到楚姑娘也有善良的一面,敵人只提到了一句‘黃奶奶’,便讓夫君不要命地往外衝,差點讓人害了小命,嘖嘖……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後悔?”
虞清歡沒有搭話,反而是長孫燾忍不住了:“那是因為晏晏在乎黃奶奶,所以聽到這個訊息才會緊張,我衝出來,必定也是不想讓晏晏擔驚受怕!你要說就說我,不許說晏晏!”
楊遷狐疑地看了長孫燾一眼:“晏晏長,晏晏短,你這男人怎麼如此肉麻?咦?從你剛才這番話裡來看,你是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了?草草,你不會又傻了吧!”
你才傻!
你全家和你三舅都傻!
長孫燾想反駁楊遷,可是他的確記不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嘴巴張了又合,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到底怎麼了?
是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