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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靈真盤膝坐地,正自全力運功驅毒,那伍定遠則面色漆黑,看來再不多時,便要追上張之越的腳步,活生生的死在這惡毒女子手裡。
靈定心念急轉,自知雙方若要硬拼,定是兩敗俱傷的場面,便道:“這位施主,此間與你有仇的人物極多,若是再打下去,你必然討不了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也不想多殺生,不如你先將解藥交出,咱們自會放你平安離去。”他本想一舉生擒此女,也好送交九華山裁斷,但眼前情勢如此,只好退讓一步。
胡媚兒伸出食指,輕輕抵住臉上的酒渦,搖頭道:“大師父這個主意不好。”
靈定沈下臉來,道:“和尚的主意不好?那照女施主的意思,卻該如何?”
胡媚兒伸出纖纖素手,向楊肅觀一擺,笑道:“揚大人,只要你交出懷裡的東西,我自會給你解藥。”眾人臉上變色,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果然要的是那塊羊皮。
靈定見她得寸進尺,便皺眉道:“要是我們不給呢?”
胡媚兒向伍定遠與靈真望了一眼,微笑道:“那這兩人只有死了。”
一旁韋子壯跳了過來,怒道:“你自身難保,還敢討價還價麼?”
胡媚兒哈哈一笑,道:“我自身難保?你們恁也小看姑娘了!”
笑聲未畢,只見胡媚兒右手微揚,一叢細小至極的銀針脫手而出,直朝韋子壯門面射去。這“百花仙子”身懷百毒,武功深淺無人知曉,但論到暗器,卻是一等一的名家,既毒又狠,中者必死,饒他韋子壯武功高超,一來站得太近,二來給人攻其不意,卻要他如何閃避?
眼看韋子壯一個不慎,也要中了暗算,但此人身為武當玄武觀真傳的俗家弟子,武功豈同凡俗?他使一個鐵板橋,兩足牢牢的定在地下,上半身卻陡地後仰,間不容髮之際,已然閃過了無數細小銀針。
胡媚兒啐道:“這麼大年紀也使得這般功夫?不怕閃了腰嗎?”她見韋子壯向後仰倒,胸腹間門戶大開,如何放過這個良機?拂塵掃下,便往他下腹擊去。
此時韋子壯上半身向後仰倒,兩足定在地下,胸腹間已然不設防,一旁靈定大驚,趕忙出掌搶攻,其勢卻有所不及,只見“百花仙子”的拂塵便要掃到身上,說時遲,那時快,韋子壯兩手往地下一撐,胖大的身子倒立起來,雙腿猛往半空踢去,胡媚兒嬌聲驚叫,險些給他踢中了下顎,連忙往旁閃開。
這下雙方短兵相接,心下都甚明瞭,靈定等人若要將胡媚兒活活殺死,並非什麼難事,但此女毒功高明,若要將她一舉生擒,只怕大為不易。
眼前是個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面,韋子壯等人無法逼她交出解藥,但胡媚兒也無法走脫,雙方已成僵局。
靈定怒道:“女施主好不曉事,你今日若不交出解藥,還想活著離開麼?你早些送出解藥,以免自誤!”
胡媚兒哈哈一笑,她斜目看著靈真與伍定遠二人,笑道,“這兩人沒有我的獨門解藥,決計活不過今晚,反正姑娘有兩個高手陪葬,已算是件便宜生意了,又有什麼好怕的?”
眾人又急又氣,卻都不知如何是好,要說平白無故送上羊皮,這口氣如何吞得下?可若不交出羊皮,只怕伍定遠與靈真當真莫名其妙地死在此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沒理會處。
正惶急間,忽聽一人淡淡地道,“靈定師兄、韋護衛,請你們出去,我自有話與這女子說。”眾人聽這聲音淡泊清雅,正是楊肅觀,不由都是一愣,不知他為何突出此言,連胡媚兒也是微微一奇,不解楊肅觀的用意。
靈定走到楊肅觀身旁,低聲道,“楊師弟,咱們好容易大佔上風,你怎能要我們出去?可別讓這女子趁機逃走了。”
卻見楊肅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