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第一暴徒的兇名。
金銀財寶、絕世美人、威嚇暴力,江充以此三寶,不知羅致了天下多少豪傑,誰知卻奈何不了劍神半點,眼看難以為濟,江充卻不慌不忙,好似還有什麼救命法寶未曾使出。只聽他淡淡地道:“卓掌門,我第三樣禮要來了。”
卓凌昭自坐椅上,傲然道:“還是那句廢話麼?”江充微笑道:“卓掌門,人心叵測,再所難防。”卓凌昭哈哈大笑,道:“這兩句廢話,便是你要送我的大禮麼?”他提起神劍,喝道:“卓某原封不動,退還與你!”
藍光閃動,卓凌昭正要出劍殺人,忽覺背、心風聲勁急,竟有人出手暗算自己,卓凌昭心下微微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地道:“門戶有變,三師弟,為我清理了。”
屠凌心飛身下場,提劍直劈,已與一人鬥在一起,只見那人手持無影寶劍,正是排行第四的“劍影”錢凌異。
卓凌昭嘆道:“江充啊江充,你居然買通我門人暗算我,你身為朝廷大員,不覺得可恥麼?”
江充微微一笑,道:“對付閣下這種人,原就不必講究什麼道義。你說是麼?”
卓凌紹冷笑道:“錢凌異這人好色貪財,言行卑鄙,對我殊無敬服之意,這人我早就想下手除去了,多謝你為我派除害,倒省了我不少力……”
他正自說得高興,忽聽刷地一聲響,背後似有人拔出長劍,卓凌昭心下一凜,知道門下還有叛徒,他雙目閉上,嘴角斜起,冷冷地道:“門中還有叛徒,二師弟!為我出手料理了。”
金凌霜答道:“是。謹奉掌門意旨。”卓凌昭冷冷望著江充,道:“你還有什麼花招,儘量使出來,卓某這裡接……”那個“招”字尚未出口,只聽撲地一聲,卓凌昭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他滿臉詫異,低頭望著自己胸口,只見一柄長劍穿胸而過。卓凌昭呆住了,他轉過頭去,只見一人手挺寒劍,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正是“劍寒”金凌霜本人。
卓凌昭睜大了眼,同門五十年,他賴以為左右手的二師弟,誰知竟會成為叛徒?聿凌昭想起江充所言的“人心叵測,再所難防”,忍不住身子一晃,一口血噴了出來。
屠凌心又驚又怕,顫聲道:“二師兄。你……你這是做什麼?”他與金凌霜交好,特見他忽然無緣無故殺傷掌門,實叫他驚駭莫名。
場面混亂,卓凌昭的心中卻是酸苦難忍,他望著師弟,低聲問道:“你我相知相惜,同門兄弟五十年,你為何叛我?為了掌門之位麼……”金凌霜垂淚道:“掌門人,我對不起你。”他大叫一聲,霎時拔劍出來,轉往自己小腹刺落。
只見長劍透腹而過,鮮血疾噴而出,卓凌昭大為震驚,抱住了他,大聲叫道:“你幹什麼?”
金凌霜身子顫抖,老淚縱橫,對著江充叫道:“江大人,請你依約放了我家老小。”
卓凌昭不知他還有家人親屬,霎時身於巨震,轉頭望著江充,只聽一代奸臣哈哈笑道:“卓凌昭啊,這姓金的老家還有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你可曾知曉?他平日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你又何嘗知道?你枉稱心機,在我江充面前,直如三歲小兒!”說著伸手一揮,只見一名兵卒走了出來,手上牽著一條長長的繩索,串在十來名老小的頸上,便似俘虜一般。
卓凌昭恍然大悟,他低頭看向金凌霜,問道:“他抓了你的家人?”眼見金凌霜含淚點頭,卓凌昭心下反而安慰,師兄弟交情多年,若非如此,怎能叫金凌霜忽然叛變?
卓凌昭心結解開,心神已然寧定,他知道傷勢沉重,須得立時救治,當下五指輕輪,止住金凌霜小腹的流血,跟著點上自己胸口的穴道,金凌霜哭道:“掌門人,你不讓我死嗎?”卓凌昭喝道:“此次是本座失算,你情不得已,我不怪你!”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