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
雖然這個告別儀式簡直讓他傷筋動骨,彷彿死過了一次。
他沒去仔細看評論,不用看也知道大家在說些什麼。
只是手指不小心往下滑的時候,在這個話題詞條的下面看到有人發了私博——【沒人注意到這張在機場的照片,季灼身旁的那個人是任燃嗎?我驚呆了!】
季灼點開來看,照片確實拍到了任燃,拍照的人應該只認出了他,沒聚焦任燃,畢竟冬天穿得厚,而且任燃是側對著拍攝者的,便沒有照得太清楚。
即便如此,熟悉任燃的人還是隱隱能看得出來照片裡就是他。
季灼點開這條私博的評論:
‘早就看出來了,但這種事情還是不太好磕cp吧,很自私’
‘看出來了,但是別磕血糖’
‘srds,這種事情也跟著去就更能說明關係了’
‘有任少陪著也好,這個照片裡我看季灼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我哥本來圈內好友就不多,不管是什麼關係,任少都一直陪著他吧!’
‘我有預感,他倆已經在一起了’
……
季灼自己都在公墓裡接吻了,倒是不在意這種時候能不能磕的問題,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動靜,是任燃在網上買了一堆調料和菜,非要給他秀手藝。
明明冷清的房子,還沒回來多久,就彷彿沾染了滿屋子的煙火氣,另一個人的存在感太過強烈,讓他根本難以忽略,生活的縫隙都彷彿被填滿。
磕吧磕吧,季灼握著手機嘟囔了兩句,反正你們磕的cp都是真的。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可能感冒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半夢半醒的時候都覺得身體有些泛冷,睡得不踏實。
這期間他感覺到任燃進來過屋子,觀察了他的狀態,幫他調了暖氣,又捂嚴了被子,季灼才稍微覺得好一點。
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稍微有了點食慾,但腦袋卻更昏沉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睡好的關係。
屋子裡只有他,任燃應該還在廚房裡。
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間震動起來,季灼把睡得茫然的思緒拉回來,從被窩裡慢吞吞地伸出手,又緩慢地把手機拿到面前。
是胡維生的來電。
季灼掛了電話,其實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剛剛睡醒的腦子還很遲鈍,只是遵從本能反應而已。
但胡維生鍥而不捨,立馬又打了一個過來。
季灼按下通話鍵,慢悠悠地說:“等下掛掉之後我就把你加入黑名單了,以後別再打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胡維生那邊似乎很著急,跟平時風度翩翩斯文冷靜的表象一點都不搭:“別!別掛季灼!”
他停了一下,聽到季灼沒有掛電話,才放緩了語氣,道:“你媽媽的事,我很抱歉,上次我們聊過之後,我本來打算月底就去看她的,只晚了幾天,沒想到人就沒了。”
胡維生這倒是沒有說謊,上次看出季灼和任燃的關係不尋常之後,他就有去探望季如雪的打算。
雖然這樣做大機率並不能修復他和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