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讓賢隱居士在東林書院當眾提起攻打北齊所需的花費,藉此打消老皇帝攻打北齊的決心。
“皇上有怪你嗎?”顧千城心中擔心,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那麼一剎那,秦寂言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他差點就想問:你是關心我嗎?
只是,依秦殿下的驕傲,這話他問不出口。
“沒有,皇爺爺不是不明是非的人。”雖然年紀大了,好大喜功,想當千古名帝,但好歹還沒有到昏庸的地步。
顧千城鬆了口氣,一臉笑意的看向秦寂言,“皇上是真得很喜歡你。”這也就是秦寂言,要換作其他人就算不被皇上殺了,也得被皇上冷待。
“呵……”秦寂言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什麼喜歡,不過是補償罷了。
要慶幸他父王死的冤屈,不然和榮一王樣揹負謀反的罪名而死,他就會成為第二個榮王世子,只能尋找自己看上的人依附。
不過,這些事秦寂言不會和顧千城,他自己可以處理。
室內有短暫的沉默,秦寂言握著杯子,任杯子在指尖來回轉悠,即不說話也沒有走的打算。
顧千城等了片刻,沒有等到秦寂言開口,只得道:“殿下,之前我讓人查了京郊大營的事。”
“查出了什麼?”秦寂言抬眸,幽深的眸子好似洞悉一切。
顧千城也不隱瞞,把參與的那三家全部說了出來,不等顧千城繼續往下說,秦寂言就道:“很巧,這三家正好和皇后孃家有關係。”
“是的,所以我想問秦王殿下,要如何處理?”顧千城知道秦寂言和皇后之間存在利益交換,有些事她可以不顧忌皇后,但不能不為秦寂言考慮。
“此事本王不管。別說不是皇后孃家,就算是又如何?你真以為皇后是我皇奶奶?”秦寂言唇角微揚,隱隱有幾分嘲諷之意。
秦寂言的親奶奶是老皇帝的元后,只可惜早死了,而且孃家也被老皇帝滅族,秦寂言根本無法得到這一支的助力。
皇后在眾多皇子中,獨獨支援皇長孫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我就不客氣?”有秦寂言這話,顧千城有恃無恐。
“不必客氣,連本王的人都敢動,他們膽子大了。”秦寂言說得很平常,沒有憤怒,沒有殺氣,可顧千城卻無端的驚了一跳,不知是因那句“本王的人”,還是這看似平靜實則殺氣十足的話。
一瞬間,顧千城失了說話的心情,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雙眼沒有焦距看著前方……
燭光映在她臉上了,忽明忽暗,秦寂言能清楚的看到,顧千城一向堅定的眸子染上了迷茫和不知所措,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不知自己的前路在哪。
有那麼一瞬間,秦寂言很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千方萬語最終化為一句嘆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唯一能說的就是他短時間內不會大婚,可這些告訴顧千城又有什麼意義?
“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隨本王去神女塔。”秦寂言一臉淡漠,似有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不等顧千城回頭轉身便走。
顧千城扭頭看向門外,那裡早已沒有秦寂言的身影,可顧千城依舊呆呆的看著,就在外面的人以為她會一直看下去時,她突然趴在桌上,掩面泣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聲音極輕極輕,可秦寂言就是知道他聽到了。
站在陰暗處,看到屋內的女子,秦寂言心口一窒,就好像心臟被人狠狠捏住,不是一抽一抽的疼,而是無法呼吸。
他想,他又多了一個爭奪天下的理由。
雖然坐在那個位置上,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束縛和不自由,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只有坐在那個位置上,他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