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將士們,徒惹離別的悲傷。
坐在馬背上的少年們,雖然看不到,可他們知道他們的家人就在那裡,等著他們回來。
之前熱血激昂的少年們,此時一個個紅了眼眶,不管他們之前與家裡人鬧得多兇,這個時候他們只記得家人的好,只記得要和家人分別。
馬背上的少年,最大的不過二十,最小的才十六,見此景不由得紅了眼眶,一個個聲音哽咽卻說不出話來。
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此次一別,不知還能不能再見。
言傾知道,這些少年心性不堅定,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不少人動搖,當即與送行的官員道別,準備離去。
離開了,就回不了,也就無所謂舍與不捨了。
“駕!”言傾在最前方,縱馬離去。
臨行前,不由得回頭看一眼:他知道,那個女子必然在馬車裡。只是,她並不是來為自己送行,而是為她的弟弟。
“駕!”身後的少年們,也不再遲疑,一個個揚鞭離去。
再見了,我的父母!
再見了,我的家人!
再見了,我的姐姐!
……
承歡在中間,他沒有回頭,他的目光一直堅定地看著前方了,哪怕身後有他放不下的人,他依舊不回頭。
他,不會為任何人和任何事動搖,他一定要功成名就,錦衣還鄉!
少年們踏下征程,來送別的親人也一個個離去。顧千城是最後一個離開的,直到看不到承歡他們的身影,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顧千城才開口主讓車人駕車回去。
承意走了,承歡走了……那個家,已經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了,她越發的不想呆了。
回城,看著城門口陌生的守城小吏,顧千城輕輕地嘆了口氣。
皇城,她熟悉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情緒沒由來得低落,顧千城也不想回家,直接讓人去了六扇門。
承歡已經去了西北,她可以一心一意的查孕婦失蹤案。
為了查孕婦失蹤案,秦寂言這幾天吃住都在六扇門,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回過秦王府,皇上知曉此事後,都特意派人來關心他,讓他別心急,不過就是一個案子,查不出來擱下就是。
見到顧千城進來,秦寂言即使再忙,也放下了手上的事務,起身相迎:“怎麼今天過來了?承歡不是今天去西北嗎?”
雖然忙,可對於顧千城的事,秦寂言卻記得清清楚楚,一件都沒有忘。
“剛把他送走。”顧千城此時還有一點離別的愁緒,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問起案子的事:“有進展嗎?”
“當然有。”查了這麼多天,要是一點進展也沒有,秦殿下就要哭了。
“能說說嗎?”顧千城來了興趣,拉著秦寂言去了書桌,兩人隔著書桌坐下。
“你看看。”秦寂言毫不避諱,拿了一分卷宗給顧千城看。上面詳細記錄了,各大藥商收到的紫河車的來路,還有紫河車的數量,包括送進宮的紫河車來歷。
“這些紫河車都有跡可尋,大部分都進了宮裡,只有一小部分留落到權貴之家。”秦寂言見秦寂言看得差不多,便為她解釋起來。
“紫河車要價不凡,京中能用得起紫河車也就那麼幾家,查起來並不難,他們的手中的紫河車來路都很正。”也就是說,那些人炮製紫河車,並非為了謀利。
顧千城合案卷,看著秦寂言,說道:“殺孕婦取胎盤做紫河車不是為了謀利,那是為了什麼?”
“長生!”秦寂言給出答案,而這正是顧千城所想的:“沒錯,就是為了長生。他們為了長生,才去做紫河車。之所以不等孕婦生產,而是在孕婦即將生產前,取下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