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丞還想上前攔住他們,可是沒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了。“大人,您這是何苦呢?得罪了知府大人,以後您可怎麼在這做官了啊?”趙縣丞憂心忡忡的說道。
子軒擺擺手,“趙大人,不用說了。咱們這幾年做了多少事情,你心裡最清楚的。我一心為了百姓,沒有其他的想法。如今知府大人竟然派人前來申斥,真是讓人寒心。罷了,即便是不做這個知縣又如何?我正好可以陪陪妻兒。不過,這堤壩看樣子得趕緊修建了,倘若知府大人真的上奏朝廷彈劾的話,我就怕耽誤了大事。這樣,從明天開始,各地繼續修建堤壩,爭取在六月中旬完工。”子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陣子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的。心裡真的想著,要是能夠陪著靜涵,回家種田也是不錯的呢。
趙縣丞一聽,嘆了口氣。“大人,你這性子太過耿直了,官場之中,要能屈能伸才行啊。算了,我先去安排各地的工程,大人還是帶人將護城河先修好了吧。”說完,就一邊搖著頭,走了。
留下子軒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這幾年在鎮東所做的一切,在子軒的腦子裡一一的浮現,靜涵為了自己做的一切,更是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面前。子軒嘆了口氣,“罷了,若是此次真的有事,不如這官不做也罷,還不如回家弄個學堂,好好地教書算了。正好也能陪陪靜涵,這些年,靜涵為了我,吃苦受累的。”
心思既定,子軒也就不再多想了。出了縣衙,來到西城門這邊,跟大家一起繼續修護城河。
黃通判回到府衙,自然是把在這邊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跟知府說了。這知府姓方,是個年紀大概也就三十來歲的男子,“這個林子軒,還真是不識相。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上官,哼,這回,我非得上奏朝廷不可,他就是有靠山又如何?靠山再硬,這一次也護不了他。”
六月初十的這天,皇帝早朝。
“啟稟陛下,隆州府知府參奏鎮東縣知縣林子軒,任性妄為。大旱之時,竟然修建堤壩,檢修河道,浪費人力物力。另外,林子軒借修河道之名,巧立名目,擅自向鎮東縣商戶徵收賦稅,竟然達每戶一千兩之多。光是這一項,就收上來十多萬兩。陛下,此等貪官,不懲不足以平民憤,不懲不足以示朝廷之威嚴啊。”吏部侍郎,手裡拿著奏摺,在早朝上參了子軒一本。
皇帝在龍椅上坐著,一聽這個,心裡就有些不喜。子軒之前已經把修建堤壩的事情寫了奏摺,讓銘宇轉交了上來,皇帝對於這個還是比較贊同的。要知道,未雨綢繆可是比事到臨頭再做,可是要好的多了。
皇帝不動聲色的看著下面的這些大臣,這些人都是人精,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他們不是不明白,而是在利益的面前,怕是都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些,只是想著把林子軒從鎮東弄走罷了。這些年,鎮東的變化,無人不知。他們之中,怕是不知道哪一個覬覦上了鎮東的這塊肥肉了吧?
皇帝心中哼了一聲,真當他是傻子,可以任人糊弄的麼?
“陳大人,那方知府可有證據,能夠證明這林子軒貪汙了那十來萬兩銀子麼?”不等皇帝開口,戶部尚書陸大人就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想來這銀子必然是被林子軒中飽私囊了,一個知縣,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他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那位陳大人很理所當然的說道。“無憑無據,信口開河。陳大人,這方知府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就這樣幫他抹黑朝廷命官?這林子軒即便真的被治罪,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陸大人可不管那些,當著大家的面,就這麼問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完工
“同理,陳大人無憑無據的酒汙衊林知縣,又是何居心?”陸少謹根本就沒把這陳大人放在眼裡,雲淡風輕的說道。
一句話,給那個陳大人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