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怕她心太軟,怕往後又遇上非救不可之人,她會自作子張一頭往裡邊栽!
她的命,對他而言很值錢,因為她是他的阿實。
“我沒要悔的。”她張著水亮眸子,rou體虛弱,精神卻喜。“阿實賣給公子,不悔的……”
四周驀地陷進空前的沉靜。
陸芳遠緊緊看她,看了許久、許久,直到她嬌向軀輕顫,似有些撐不住,他展袖一摟,順勢擁她入懷。
赤裸身子躺在他懷裡,雖說兩人該做與不該做的事全都做了徹底,樊香實仍覺羞赧,微側身軀掩住胸脯,發燙臉蛋埋在他心窩。
“阿實……”
她聽到公子喚她,嗓音低柔,觸動她的心。
她墨睫掀啟,發現他面龐離自己好近,奇異紅澤持續在他膚上漾開,像大筆揮下的寫意山水畫,每一筆皆有隱喻,每一鋒皆藏情。
然後,她聽到他問——
“連賣給我都不悔了,既是如此,何妨就嫁了我吧?”
她傻了似的。
她聽見他所說的,聽得清清楚楚,但,不懂。
眸心漾開一圈圈疑惑的漣漪,無辜且詢問般瞅著他。
陸芳遠笑笑再問:“阿實,你既願賣身給你公子,那麼,是否也願意嫁給你的公子,當他的妻?”
混亂……
混亂!混亂!混亂!
她腦袋瓜裡猛地爆開什麼,炸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昏昏然尋不到方向。
見她許久、許久答不出話,陸芳遠瞳色略暗,替她拉上長巾,低柔道:“你曾說,該還我的,你都還清,再不欠我什麼了,那我欠你的又該怎麼還?”大手撫著她仍微溼的發。“阿實,我該怎麼還?”
樊香實掙引好半晌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吶吶道:“你、你沒欠我什麼的……”
他與她之間究竟誰欠誰,糾纏得太深,實在分不清,何況從頭到尾皆關情,曾因無情所以心狠,又因有情而柔軟,還能怎麼還?
“那就嫁我。”他再將話繞回。
“你……那個……我、我沒嫁過人的……”稍回過神後,她小臉脹紅,連頸子都紅了,有點語無倫次。
陸芳遠忍俊不禁地低笑。“是啊,阿實沒嫁過人,這我是知道的。”
她張著大眸瞅他,咬咬唇,突然將臉埋進他懷裡。
他聽到她苦惱般細聲喃著——
“哪能這樣嘛……”
於是,他沒再進一步逼她,心想,她內心或者猶藏疑惑。
但她如今已回到他身畔,回到他觸手可及之處,這一點最為至要。
輕嘆了聲,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用長巾重新將她裹好,然後收攏雙袖,將她抱回“空山明月院”。
第17章(1)
樊香實心裡是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成親?
公子突如其來送出這麼一招,她從未想到那上頭去,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
哪能這樣嘛……
那一日過後,她見到陸芳遠時原有些不自在,直到發現他仍然一臉沉靜,待她如常,且未曾再提兩人婚嫁的要求,她才鬆了心。
松心,什麼都不多想,她用了這一季剩餘的春日以及接下來的整個夏季,在陸芳遠的緊盯下努力養身。
其實在春末時分,她胸上的口子已結痂脫落,又因天天得跟著公子練氣、被他抓去浸藥浴,還動不動就得挨他的銀針炙治,再加上吃得飽、睡得香,時序來到夏末秋初時,她元氣已復,身上的肉又長回來,娃兒臉頰腴嫩得很,任誰瞧了都想捏個幾把。
捏得最兇的要數她家公子。
他手勁不重,卻既捏又揉的,好像她的圓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