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我就自己來了。”在縣令夫人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就出現在了門口,漠然的說道。
“不知閣下是什麼人,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明言。”縣令也是經過風浪的人,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
來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丟到了縣令的手中:“看清楚了我是什麼人。”
“下官不知道大人前來,有失遠迎,請大人贖罪。”只是掃了一眼手中的牌子,縣令就覺得眼前一黑,魂飛魄散的趕緊跪了下來。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牌子,可是縣令卻是對這牌子一點的也不陌生。在整個大唐,這牌子被私下裡稱為“勾魂牌”,接到這牌子的官員,那絕對是九死一生啊。
“祝縣令,馬上讓你的人去找你們縣最有經驗的老船伕,明天一早由你帶著到黑石渡。”來人說完,拿過自己的牌子像來的時候一樣,很突兀的消失了,只留下滿頭大汗的縣令癱在地上。
“老爺,來的是什麼人啊?這麼的無力。”縣令的大夫人站起來不滿的說道。
“給我閉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縣令大人跳起來在自己的老婆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那可是國安的人,弄死我比弄死一隻螞蟻都要容易。”
“什麼國安的人?”縣令夫人也算是大家閨秀,自然是聽過國安的惡名,聞言大驚失色,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祝縣令現在那裡有時間和自己的老婆磨嘰,沒好氣的說道:“沒事滾一邊去,別在這裡讓我看著心煩。”說完小跑著去找自己的師爺商量剛才國安那人說的事情了,明天一早就要帶著人去黑石渡,今晚上肯定是不得安寧了。
同樣的事情在附近的幾個縣城同時的上演著,而作為這件事情的提議者陸玉,卻十分愜意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公孫雁翎的按摩。
“頭兒,去通知的人都回來了。”錢途進來說道。
“回來好啊,讓大家趕緊的休息,明天的事情可不少。”陸玉隨意的說了一句,剛想讓錢途也退下,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說道:“派幾個人去給我盯著,要是有人借這個機會弄事情的話,新賬舊賬一起算,可別給我手軟了。”
錢途認同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頭兒,我這就去安排人。要是真的有人想要找死,那麼我們的人是絕對的不會手軟的,殺貪官現在可是他們最喜歡乾的事情。”
錢途走後,公孫雁翎生氣的問道:“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那些傢伙這次不做什麼的話,你就不準備動他們了。”
陸玉知道公孫雁翎為什麼這麼問,微笑著說道:“雁翎,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我們不可能將標準一下子訂的太高。做官的說句實話不貪的有幾個呢?主要是看他貪了多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還有就是看他是不是為民辦事。”
看到公孫雁翎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陸玉接著說道:“打個比方,有兩個做官的,一個比較貪,但是會做官,真正的能夠為民辦事;而另一個做官清廉,兩袖清風,可是他什麼都不會做,整天的就是之乎者也,屁事不幹。你說這樣的兩個人那一個更適合做官?”
雖然那不想說,但是最終公孫雁翎還是撅著嘴說道:“自然是那個稍微有些貪得了。”
陸玉呵呵的一笑:“這就對了,今天我之所以沒有讓我們的人直接的就去將那幾個縣令的官職給罷了,就是因為這幾個傢伙雖然有點貪,但是卻真正的給治下的老百姓辦了一些事情,做事情也算是公正廉潔,所以我才留下他們。而且經過我們的人那一手敲山震虎,我想他們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陸玉拉著公孫雁翎坐到自己的身邊:“我們不能一竿子就將人都給打死,要留給人改正的機會嗎?老祖宗不是說了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