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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兩手兩腳二十根指頭,連著三十二顆牙齒,齊心合力,總算解開了繩索。

原本打算可以就此拋開王府的一切,回去卜家牧場,但是,卻撞上了一票人,更槽糕的是,這票人專營無本錢的生意——擄人勒索。

從交談中,她知道這些人是來接應把她擄走的男人,但是死無對證,為此地三緘其口,把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分的信物全數藏起。暗地裡,她卻聯絡上卜家寨在江南佈下的暗椿。三名卜家探子,以一個叫阿羅的疤面男子為首,當夜便混進了這票人裡,暗暗隨侍她。

同在屋簷底下,還有好幾位跟她一樣被擄來的姑娘。她們不是書香門第,就是京城著名的富豪之女;姿色才貌皆是中上之選,但比起她,又怎麼都差了一截,那些女人幾乎都哭哭啼啼地等家人送贖金來。

獨獨只有她,因為沒任何背景,很快就被“逼”進風月樓,下海賣笑接客。

說是逼,倒不如說她自願還適當些!反正賣笑不賣身,又對她的計劃有利,何樂而不為?

回頭想想,被抓走還是件好事呢!進到這個江南排名第一的妓院,憑她的姿色,加上那些年在卜山學來的手腕,沒幾天就與樓內所有的姑娘為敵,掛上了頭牌;一位堂堂郡主,搖身變成揚州喊價最高的名妓,這種事還不是普通人碰得來的。

所以,侯浣浣終於明白紅顏薄命這話的由來了,不過,她並不是輕易認命的角色。其實,耗在這兒,沒事為幾個有錢的老色鬼彈彈唱唱,也好過待在王府的枯悶無趣。

看在她能掙錢的分上,風月樓裡誰都當她是天。心情好的時候賞個笑,財源便滾滾進帳來;心情不好的時發發小脾氣,那些付錢的男人也哈著腰供她成寶;反正嚴正都沒吭聲,老鴇還敢說什麼!

嚴正,便是這票人口販子的頭頭。對他來說,這侯浣浣是歷年來難得碰上的好貨,王麼麼也檢查過,這女孩兒身子乾淨得很,從沒碰過任何男人,加上那張臉蛋,不否認他曾動過獨佔之心,但仔細估算過這女孩可能替風月樓帶來的利益,嚴正向來聰明,他當然願意選擇後者。

而事實證明了,他的算盤並沒打錯,侯浣浣年紀雖大了些,但卻是天生入這行的命;雖然偶爾使使小性子,大部分時間,她還算安分。

只等他揀個好日子,替她的初夜標個高檔的好價錢,然後他就可以著手去跟京裡那些一擲萬金的富豪談贖人的事了。

在這香噴噴的閨房裡窩了一個多月——如果她還沒把日子過糊塗的話,差不多,整整有一個多月了。

說實在,侯浣浣也煩了,要不是看在外頭愈喊愈高的價錢上,她早就跟阿羅等人回關外去。

“丫頭,你到底還要玩多久?”這天,阿羅趁送餐之便,進房找她。

“事情都成了一半兒,有點耐心成不成?”銅鏡前的侯浣浣,梳著頭髮,一副神閒氣定的模樣。

對這種回答,阿羅的反應是一聲嘆息,臉上的疤痕亦隨之顫動。“我不是沒耐心,要是你在揚州有什麼閃失,咱們兄弟三人怎麼對得起卜家?”

“別這麼怕事成嗎?”侯浣浣不耐地隨手一揮。“一切都在計劃中,就等咱們拿到錢,一切就搞定了。對了,我要你給二當家的信,送了沒有?”

“阿德送走了,小烷,你心裡清楚,二當家根本不會同意你——”阿羅忽然緘默不語,瞪著房門外的人影。

“浣姑娘,高老爺午後在揚升酒樓設宴,希望姑娘去唱支曲兒,嚴先生巳經替你答應了,要我來知會一聲。”王麼麼在門邊討好地笑著。

“我知道了。阿羅,你去忙別的事吧!”侯浣浣示意他。

“可是——”阿羅想說什麼,最後又沉默了。

“沒關係的,你下去吧!”她笑笑,口氣堅定。